生轨迹的宝镜而言,上辈子看人家风光相恋世界冠军,这辈子,她若是愿意,还能伸手捏捏这位第三代继承人的小脸蛋,落差萌,才是真的萌呀。
出乎宝镜意料的是,霍爵士的三房太太显然相处融洽。
席面上,没有女人之间的刀光剑影,只有三个女人不约而同的感激。
不管怎么说,宝镜帮她们救活了丈夫,三个太太对霍英都同样很看重,所以她们感激宝镜。
“徐医生一定要多来港城走动。”
“是啊,徐医生,千万不要见外,霍家永远欢迎徐医生。”
“徐医生,吃过晚饭,帮我把把脉?”
“徐医生,我敬你一杯。”
霍家人太热情,港城又没有未成年人不得饮酒的限令,再说宝镜的表现,很少人会将她当成15岁来看待。霍家热情过度,宝镜扛不住劝酒的,只能小酌了两杯。
两杯红酒下肚,等晚餐结束,宝镜的脸颊上就出现了可疑的酡红。
“不行,我真的不能再喝了。”
好不容易逃离霍家小辈的包围圈,宝镜在花园里吹着夜风,外出的祁震山冲冲赶回。
“小镜跟我走,祁易水出事了!”
宝镜的酒意顿时就清醒了。
在苏富比春拍的包厢里,她明明暂时帮祁易水稳定了一下身体状况,怎会这么快就发作?
祁震山一脸急迫,宝镜不由得心里发沉。
祁易水的身体状况极差,只要一发作,就算是冯老前辈在此,也难以抢救。
……
“徐宝镜,你到底对我师傅做了什么?”
病房的走廊内,穆清远脚下丢了一堆烟头。穆清远平日里是不抽烟的,他的家教更不允许他在医院抽烟,可如今,除了一根接一根点燃香烟,任由呛人的味道刺激着咽喉和肺部,穆清远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瞧见宝镜出现,别说他曾对其有几分绮思,就算宝镜是他的恋人,穆清远都要质问她。
十来岁跟了师傅学艺,祁易水对他的存在,虽不是父亲,又胜似父亲。
刚靠近病房,穆清远冷不防冲出来,拧住了自己的衣领。
宝镜脸色微冷,反手就将穆清远按在了走廊墙壁上:
“穆大公子,就算玲珑珍宝阁欠易水师叔一些东西,可不是欠你!”
穆清远使劲挣扎,奈何宝镜调动了体内功力,没把穆清远骨头捏碎都是她手下留情,穆大公子文弱书生一名,实在不是金刚芭比的对手。
穆清远羞愤难当。
“我们快点进去。”
祁震山火急火燎地催促,宝镜轻哼一声放开了他,“穆师兄,亏得你天天与易水师叔相伴,你难道不知道他的身体……罢了,有些话还是让易水师叔亲自向你解释!”
病房里,祁易水躺在病床上,蜷缩成一团。
吊针早就拔掉了,祁易水盖着被子躺在床上,整个人只有小小一团。
雪白的床单上血迹斑斑,祁易水每次说话必然引发咳嗽,一咳嗽就止不住吐血,医院方面已经下达了数次病危通知书,若非他紧紧握着那面生气的黄铜令牌,大概等不到宝镜师徒到来。
毕南薇趴在一旁,紧紧握着祁易水的另一只手。
她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乐观些,不愿意在祁易水面前表现得悲伤,可微红的眼眶仍然出卖了这个女人。
“你们来了。我先出去,易水有话要对你们说。”
祁易水双目的焦点落不到人身上,他的听力也在快速退化,一开口,先咳出了一大蓬黑血。
宝镜皱眉,上前掰开祁易水的嘴巴,几颗珍贵的月华珠顺着他喉道滑落,她九针齐动,迅速封住了祁易水的心脉。心中还有一口热气,病人就不会轻易走向死亡……祁易水心脏跳动得十分缓慢,真正帮助他就是神秘黄铜令牌带给他的外力。
几颗月华珠,与祁易水的身体状况而言不过是杯水车薪。
他已经到了油尽灯枯之时,假如宝镜有那次冲破体内经脉所积攒的一百多颗月华珠,再加上冯堂亲自出手,或许还能替祁易水续命。
可她能用两年时间,将吐纳功法修炼出内劲,不服用月华珠,又怎能办到?
唯有几颗以备不时之需的月华珠,已经给祁易水服下,宝镜已然束手无策。
幸而,三管齐下,祁易水又来了些精神,起码一说话,不会大口大口咳血,看得人心惊胆战。
他的视线扫过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