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的工薪阶层,池父在单位当个小领导有些油水,池家的存款绝对买不起小车,少年哪个不喜欢机械性的交通工具,池羽小小的羡慕也无可厚非。
何珊珊眼珠子一转,“咦,那男人比我们大好几岁吧,不记得宝镜有这样一个年纪的哥哥呢。或许,是我记错了吧。”
这是暗示,徐宝镜和社会上的有钱男人牵扯了?
本也不关沐晚的事,她就是觉得接走徐宝镜的男人很眼熟,到底在哪里见过呢——对了,可不就是那位贺老板么!沐晚捏紧了书包的带子,没想到徐宝镜还和贺老板认识,如此一来,她就得离何珊珊远点了。
她看向何珊珊的目光,是隐藏不屑的。
一点点心机,全写在脸上,不就是想孤立徐宝镜?故作柔弱,也就骗骗像池羽类似的傻子,何珊珊这点伎俩要是扔到福利院去,早被折磨得半死……想起福利院,沐晚忍不住轻轻颤抖。
那个鬼地方,她是一辈子都不想再回去了。
如愿念了七中,再考个大学,找一份光鲜高上的好工作,是沐晚此时全部的念想。
谁要是阻碍这一点,沐晚不介意给她些警告,贺老板是她哥沐晨的衣食父母,沐晚能选对立场,她眼神轻轻一瞟,眼神分外纯良:
“何珊珊,徐宝镜说了和你不太熟,你怎么知道人家有几个亲戚?”
她丢下这句话,背着书包慢悠悠走了。
何珊珊脸上的笑也挂不住了,勉强和池羽说了两句话,自己灰溜溜推着自行车想要离开。
张鹏正等在拐角处呢,冲何珊珊招招手:
“我听说林春燕没考上七中?”
何珊珊怔住,也有和宝镜一样的疑惑,张鹏这是吃错药了?
不过她是要打压拉拢宝镜身边每一个人的,虽不知原因,对待张鹏的态度也算亲切,耐心解释道:
“嗯,春燕在石桥高中读,张鹏你找她有事?”
石桥高中,基本上是蓉城最差的那批高中,鱼龙混杂,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想到林春燕比同龄人成熟的外表身材,张鹏莫名其妙有些担心。
“行了,没你的事了。”
张鹏冲她摆摆手,动作像是赶走一只脏脏的流浪狗。
何珊珊脸都僵了。
一个二个的,今天是吃错药了吧,都什么臭德行,惯得!
……
“是不是我师傅出什么事了?”
刚上车,宝镜就急忙问到。
贺小刀摇摇头,“祁二爷没什么消息啊,你怎么会想到他身上?我是特意来感谢你的,多亏你的提醒,让我把旱冰场提前关闭,堂口里最近几个月低调许多,最近形势可太紧张了,我们堂口人员折损最少。”
国家轰轰烈烈打击罪犯的举动终于出击了,从京城往全国辐射,叫整个国家的罪犯们都闻风丧胆。
不要说是罪犯,稍微游走在社会边缘,出格的举动都会成为打击的目标。接下去的一年,形势都十分严峻,宝镜也不愿意做出头鸟被枪打,准备好好收收心,做一个乖乖上学放学的高一学生。
“就为这事儿?小刀哥,你可吓死了一跳。”
贺小刀摇头,“当然不仅如此……算了,还是让我爸给你详细说一下。”
要见老贺,就得去蓉城文化街。
玲珑书铺已经装修好了,招牌都换成了“玲珑珍宝阁”。祁震山请了两个供奉掌眼,店里生意不是特别好,都是祁震山多年的人脉积累在维持着生意。好在玲珑珍宝阁之前的店面院子都是祁震山的个人财产,只是人工和水电,珍宝阁亏不了多少。
古玩店有种说法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宝镜瞅着人可罗雀的店,心里也不急。离全民收藏的年代还早着呢,现在开店,不过是为了积攒人气和名声,以及趁着精品古玩们还是白菜价,多收购一些好货囤着。
老贺的书画铺子也重新装修过,走进去亮亮堂堂的,书画都被罩在玻璃里,看上去凭添了几分档次。
宝镜粗略一看,老贺的店里一百张画都不见得能挑出一张真迹,玻璃画框罩着,价钱倒是标的不低。老贺在给柜台扫灰,瞧见宝镜来了,把鸡毛掸子一扔。
“贺叔,生意好着呢?”
老贺笑眯眯的,“好着呢,多亏祁二爷启发,否则我也想不起来装修铺子,这地方高档了,书画的价钱可就一下子上去了。”
寒暄了几句,老贺把守铺子的任务交给儿子贺小刀,带着宝镜进了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