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了武朝江山的小王爷能有什么好感。
“没事,那我们便离开这里吧!是不是大师兄你在这里待得习惯,不想走了?”阴阳判嘿嘿冷笑,硬着嘴反击回去。他才不敢把千秋断云继承了恩师道统的消息透露给无敌子,无敌子在拜入观天台一脉之前,便是神州成名的少年英才,只可惜性情冷漠不循道德是以三教九流皆不敢收。
拜入星河波澜门下以后,作为一百零八星之首,自是派内首屈一指的高傲,若是让他知道恩师道统另有传承非要惹出事来。圣愚有道也不理会这对师兄弟的龌龊,右手慢慢的举起,手中一团凝结成烟雾的黑光就连四周的烛光也都给吸引了进去。
“走罢。”圣愚有道感觉手中的力量凝聚完毕,招呼一下无敌子和阴阳判两人,黑雾猛然爆开罩在三人身上,待烟雾散开之时,地牢之内,已经只剩下昏迷不醒的千秋断云一人而已。
贾道儒信步而前,今天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总是觉得有些心神不宁的感觉。他低低的叹了一口气,斜眼看向两边监牢之中已经睡的香甜的犯人,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有的时候,他宁愿只当一个单纯的人犯也不愿意再在官场上继续倾轧了。
“县令大人。”一条黑影人脚步匆匆,也跟着贾道儒的步伐踏进了这丰都县的死牢之内。
“县丞大人?”贾道儒有些意外又有些情理之中的回头看去,他停下脚步对着县丞招手道:“想不到你也来这里了,正好,我有些话想要和你聊聊。”
“哦?”县丞走到贾道儒的身边,与他一起往监牢最为深处的地下走去。
贾道儒打了个哈欠,两只手绞的紧紧:“你来这里做县丞也有十好几年的时间了吧?”
县丞瘪瘪嘴,摇头叹息道:“整整已经十六年了。县令大人莫非忘记了,我也是那一科的探花郎,在典机处做了六年的点星使,然后奉龙瞿学宫的命令前来协助你的。”
“吹雪探花。”贾道儒连连摇头,苦笑道:“是呀,十六年了。要这么说,你与我也算是同窗的情谊,你就当真不可惜么?以你的才干,若非是奉命在此地监视于我的话,只怕现在也是当朝一品大臣了罢。”
他忽然停住脚步,猛然回头,直视着县丞冷声喝道:“别人不知道你的跟脚,但我与你十六年的同事,又岂能一点不知?吹雪探花,出身前朝观天台,花名天机星位列三十六天罡星第三名是也不是?”
吹雪探花楞也不楞,仰头笑道:“哈哈哈,岂不闻此一时,彼一时也?前朝的事情我已经都忘记了,现在加入龙瞿学宫也不过只是为了混几两金银之物好给自己存点傍身钱罢了!”
贾道儒也无意深究,低眉阖眼靠在一间空置的牢房木门上叹道:“是呀,傍身的金银,你若非不是恶意潜伏我又何如能容忍你到今天?”他慢慢的抚摸着木门上的木刺,感受到手掌传来的痛楚,道:“唉,你这样,也是很好的了。身在其位只谋己利,又怎能知道官场的险恶呢?”
吹雪探花笑道:“你们龙瞿学宫的势力现在如日中天,县令大人你也是倍受欣赏,又哪里有什么险恶呢?”
“好好的,好好的。”贾道儒瞥了一眼吹雪探花,喃喃的道:“我这头上的脑袋,一不留神就要被人摘掉了。甚至于这龙瞿学宫,又哪里是表面上看起来的这般风雨不动呢?”
贾道儒是精明之人,虽然远离中枢权利,但也可以从三教百派在各地势力的变化中看出几分玄妙。如今之世,百教结盟,同伐学宫之势已然形成,至于上京城里的那位,恐怕也不会乐意见到自己手中的权力被手下的臣子给掌握其中吧。
吹雪探花脑袋一歪,笑道:“我一向是敬佩你的预感,既然如此,我也无意掺夹其中。呵呵,现在正好向你县令大人辞行,丰都县的花名册上,再不存吹雪探花的名额了。”
眼看吹雪探花望天一笑,身形颤动,几片雪花飘零在死牢之中。雪花散尽,却只剩下了丰都县令贾道儒一人而已。
“都这么些年了,这个县衙里面还能够与我说的上话的,也只有吹雪探花你了。”贾道儒自感时日无多,其言也善,平素里虽然也不少与吹雪探花争权夺利之事,但临到此时却又忆起了这县丞的好处。
“当年捉拿阴阳判,你居功甚伟。如今我虽然还没有亲眼去看,但也能够估量到几分。”出身龙瞿学宫,贾道儒虽然功夫不深,但对于自己掌管的死牢下那剧烈的灵气波动又怎会感应不到?
“阴阳判已逃,你,多保重吧。”死牢中阴森的火把照耀,贾道儒挺拔的身躯陡然佝偻了许多,慢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