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也就代表晋元帝还没有病到糊涂,使那愚不可及的计谋。
习焉不察么?倒是有意思。
临清询问道:“主子,咱们要甩开他们吗?”
“不用。”
萧宴眼眸微转,墨色瞳孔中带着几分兴味,“若是他们央求,顺水推舟便是。”
如此绝佳离心之际,倘若是少了扮角儿,这出好戏如何能开场?
——
宫里派来的宣召的宫人来得很快。
来人莫约二十出头,长相阴柔,略显刻薄。
贺公公捻指尖轻蔑地瞧了萧宴一眼,目光在他脸上流转,露出一抹嫉妒。
很快,他将情绪掩藏,“靖王爷,陛下有旨,还请王爷接旨罢。”
萧宴神色不显,恍若未察,撩起下袍恭恭敬敬跪在地上。
明明只是下跪接旨的举动,却像是一副公子览月之图,一举一动恍若尺间度量。
姿态优雅从容,看不出有任何不妥之处。
“微臣萧宴,接旨。”
贺公公压下心中不满,肃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积善之家,必有余庆。”
“城阳晋安将军嫡子,秉性仁善,忠勇至父,文良敦厚,品性端直。于今加册封靖王萧宴,为忠仁靖王,钦此!”
贺公公将圣旨递给萧宴,“王爷,陛下还有口谕。”
这是让他遣退下人的意思。
不用吩咐,其他人连忙退回后院,偌大的正院此时只有萧宴同贺公公二人。
贺公公清了清喉咙,下颌微抬,“陛下口谕:朕近来身子有恙,恐时日无多。”
“兹特命尔:忠仁靖王萧宴速速回宫,不得延误,钦此!”
贺公公似笑非笑看着萧宴,然而他比萧宴矮了半个头,只能微微仰视。
“王爷,陛下口谕,还请莫要耽搁。”
萧宴神情依旧,只是眸间隐隐带着几许愁色,“本王自当省得。”
他转身离去,袖摆下的圣旨攥得发紧。
贺公公呲笑一声,转眼便看到府里两个下人,鬼鬼祟祟地缩在墙角偷听。不稍作想,便也能知晓自是听不清,不过这不妨碍他发作。
“你们两个贱皮子在这听甚?”
他朝四周看了看,然而他眼睛不知为何看东西有些模糊,没看到刚才被遣退出去的自己人。
贺公公想发作却又没人给他使唤,只能怒骂道:“仔细你们的顺风子!再有下次,便割来喂狗吃!”
薛怀真一听拳头硬了。
这要按往常,他也会二话不说上前就揍,更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