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灵玉施术没反应,屁股就着地了。
她爬起来,仰头看着树顶的紫郢。他仍然那样坐着,好像从来都没动过。
“喂,我看你没人说话,都快自闭了,才跟你说一说话,你怎么半点不领情呢?”
当然没有回应,灵玉在黑夜中站了好一会儿,只好灰溜溜地回去了。
不愧是怀素讨厌了几十万年的人,果然十分地讨厌!
回到厢房,灵玉躺在床上,看着屋顶。
她来了也快一个月了吧?这里的生活如今真实,找不到一点破绽,那么其他人呢?叶一舟他们又去了哪里?清都山道宫虽大,但也不过千把人,她这些天绕了这么多遍,也没见到其他三人。难道他们没有进来?还是说,他们被困在另外的幻境?
想不明白,灵玉干脆闭上眼睛睡觉。
来这里久了,她好像也被传染了,明明不用睡觉的,到了晚上却会自动自发地觉得困顿。
再次睁开眼,天光已经大亮。
今天跟以往有那么点不同,干杂活的人少了,修炼的人多了。
有的留在屋里,有的坐在殿中,有的蹲在石头上,还有的盘坐在墙头。
清都山的修士把不拘一格四个字发扬得淋漓尽致。
满山的怪人。再添灵玉也没什么。
她又跑到了广场。这次,她很聪明地没有选择紫郢坐的那棵树,而是转到了另一棵。
那一棵算是紫郢的地盘,其他两棵他总不能也占吧?
紫郢还是那样,坐在那里动都不动。
灵玉都好奇了,他什么也不干,既没有修炼。也没有体悟剑气。眼睛里什么也没有,怎么看都不像在思考——他到底在干什么呢?难道这么静坐着,也能坐出一个大乘?
“喂。你坐着干什么呢?”
理所当然没人回应。
“你的剑呢?”灵玉左看右看,“难道在屁股底下?”
紫郢的视线终于动了一下,露出一丝杀气。
灵玉打了个寒颤。果然是把剑啊,一点人气都没有。一个眼睛就冷得能冻死人。
“拿出来看看嘛!”
紫郢盯着她,似乎在考虑拔剑砍了她会有什么后果。
“我说你……”
紫郢干脆闭上眼。眼不见为净。
如果是一个月前,他现在肯定已经拔剑了,不过,被青索叫进去后。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他从紫郢剑上化灵不久,灵智懵懂。当年道祖将紫郢剑脱手,置于树顶万年。他日日听的是诵经讲道,其他的一无所知。与幼儿无异。
然而,当日青索将他叫进去,见了道祖,有些东西发生了改变。
比如,他回到树顶,坐在这里静思,想的就是,怎么做一个人。
既然化灵,就不再是懵懂无知的元灵了,就像青索,她是灵体,可她的行为举止,与人无异。经过道祖的点化,他开始思索,怎么要闭能变得像青索一样,成为一个“人”。
他还在这静思,没有摸到头绪,灵玉就这样出现了,总是打断他。
这让紫郢很不悦。
可是,那日青索的话留在了她的心里。成为“人”,就有人的规矩,不能肆意行事。所以,他不能再道宫中随意用剑了,就像那日,他那一剑,吓到了山下不少人。
清都山除了道宫中这些修士,还有山下那些凡人。他
不能出剑,怎么才能堵住灵玉的嘴巴呢?紫郢想不出答案。
而灵玉,就好像缠上他似的,这日开始,每天都要过来跟他说话,也不管他应不应,自问自答得很开心。
“喂,你天天在这里,看过外面的风景吗?”
“我今天烤了块鹿肉,要不要吃?”
“这个好看吧?我到外面采的。”
灵玉行事越来越顾忌,到后来,居然把自己编的花环放到了紫郢的头顶。
紫郢看了她一眼,拿下花环,抛回她的身上。
灵玉也不介意,继续自说自话。
这个世界实在是一点破绽也没有,灵玉不知道该从哪里入手。
于是她想,徐逆很可能困在这里,照理说,他与紫郢是同一个真灵,能够造出这么逼真幻境的人,不会让他们同时存在。
她找不到徐逆,却看到了紫郢,自然而然地想到,也许徐逆就被逼入了紫郢的角色。
既然如此,她就缠着紫郢了。紫郢和徐逆毕竟不是同一个人,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