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尊修的是无情剑,他的化身自然也是如此,所以根本不可能会有道侣。这个剑尊看起来不对劲,似乎记忆出了问题,莫非这女人想用言语乱其心智,令其无法恢复?
叶一舟越想越是恼火。他之前认定,灵玉是北极上真宫在外的真传,所以对她特别关照,可是刚才,又突然见到她使出丹霄观的秘技。惊讶之余,不难发现,那仙书才是她的本命法宝,她本质是个法修,而非剑修。
叶一舟是个心思单纯之人,之前以为灵玉是自家师叔,对她极好。这会儿发现她不但不是自家师叔,还有可能是对头,心中怒火大炽。如果她心里没鬼的话,为什么要隐瞒这件事?甚至还说出那些鬼话,让他误以为她是剑尊化身的弟子!
有这个前因在,又见她挑动剑尊情绪,叶一舟忍耐不住,拔剑而出:“我便替剑尊收拾了你!”
剑气方出,“铿”的一声,叶一舟只觉得一股浩荡澎湃之力袭来,飞剑脱手,他毫无防备,顿时飞跌出去。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叶一舟吃惊地看着那边:“剑尊!”
出剑之人,自是徐逆。
叶一舟见他神思迷乱,不由喊道:“剑尊,莫要中其诡计!我北极上真宫修的是无情剑,何来道侣?”
“叶兄!”皇甫鸣忙将他扶起。
欧阳思敏看看他。又看看前方的徐逆和灵玉,困惑无比。
也许是同为女性,她觉得灵玉不像撒谎。
联系到之前两次提到那名修士的谈话,再加上今日之事,前因后果,似乎可以对得上。
看到徐逆,欧阳思敏便觉得极为熟悉。后来一想。可不就是她当时见到的那名北极上真宫修士吗?叶一舟说他是剑尊分身,欧阳思敏没有立场怀疑,或许此人当真与紫郢天君长得一模一样?可她也觉得灵玉不是撒谎。身为一个炼虚修士,这个时候,第一时间要考虑的是如何逃出生天,哪会任由他人拿剑指着自己?
可这两种情况放到一起。无端地诡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北极上真宫修的是无情剑,何来道侣?
何来道侣?
叶一舟的声音不断地在脑中回响。徐逆低头按住。
对,无情剑,紫郢修的是无情剑。百万年以来,从来没能撼动他的意志。
他看着灵玉。脑海里仿佛有个声音在说,杀了她,快杀了她!这个人的存在。让你动摇了,杀了她。你才能回到平静。
回到……平静?
他重新抬起剑身,方才留在剑身上的鲜血,已经一滴不见。
他的眼神一片淡漠,轻轻地将剑身递了出去。
这一次,他没有迟疑,那柄剑,刺入了胸腔。
这种感觉他不陌生,出剑够快的话,有时候连血都来不及留出来,那个人就会毙命。
所以,这个人也会……死?
他执剑的手微微一滞,这时,青蓝色的光芒,突然无端亮起。
剑尖刺入寸许,便再也刺不下去了。
刚才掉落在一旁的仙书,此时悬在半空。青蓝光芒中,一个头抓双髻身穿红兜的白胖娃娃慢慢现形。
他的身形由虚转实,盘腿坐在仙书上面,抬手指着徐逆,双眉倒竖:“紫郢,吾睡了些许时日,你就以为主人可欺么?”
灵玉抬起头,看着这娃娃,喃喃道:“不言……”
不言竟在这个时刻清醒了。
不言轻哼一声:“谁杀谁还不一定呢!”
他掐起指诀,仙书光芒大放,符文成链,将徐逆击去。
“不要!”灵玉伸手挡住,“不要杀他!”
她这一动,剑身从胸口拔出,鲜血喷溅出来。
符文之链击在紫郢剑身上,将徐逆击得倒退,顿时体内真元紊乱,鲜血呕了出来。
“别杀他!”灵玉一直揪着徐逆的衣摆,这会儿跟着摔在他身上,“不能杀他。”
不言先是愕然,再是恼怒:“主人,你这是做什么?他是紫郢,为何要保他性命?”
灵玉这时能说什么?她只能紧紧抓着徐逆的衣领,对着不言摇头。
不言瞪着他们,脑子里出现一个荒唐的念头。他们这是干什么?血淋淋的滚成一团,亡命鸳鸯吗?
不言的突然出现,让另外三人惊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了。
这是什么?器灵吗?
虽说炼虚期器灵可化出灵体,但是,炼虚期的修士,多半要到后期才积累足够,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