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杀谢欢的心,甚过杀任何人。
旧账且不提,刚才差点被万魂幡的聚合灵吞噬,若非自己还有地煞尸傀这张底牌,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稳杀阎无极的一招,也被这小子干扰破去。
愈和煦嘴角扬起狞笑。
谢欢在愈和煦转眼的刹那,就直接施展雷遁,来到一个巨大的宫殿面前,准备躲进去。
目前的局势肯定是打不赢了,只能躲猫猫。
只要所有人都冲进周围的宫殿群,他不信愈和煦有本事在短时间内将他们找出来,逐一击杀。
谢欢的这一动作,立即点醒了对抗阵营的人。
众人立即散开,往四面八方飞去。
就在这时,谢欢面前的宫殿内,传来低沉而有节奏的“隆隆”声,像是铜轮轧过古老的青石,在这个幽静的永恒之地回响。
众人都是心头一怔。
所有目光都盯视过来。
什么东西?
那幽暗的宫殿门口,缓缓出现一个影子,竟是一辆青铜马车,前方两匹高大威猛的铜马,八只蹄子交替在石砖上踩踏,发出铿锵有力的声音,后面的车轮则与地面摩擦,“隆隆”而来。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震惊住,忘记了厮杀。
谢欢正挡在这马车的前方,感受到阵阵威压,还有一种古老、寂寥的韵律。
他身影一闪,就让到一旁,用洞见之眼望去。
双目只见到一片虚光,仔细盯视下,隐约像是一口红棺,随后瞳孔一痛,瞬间黑暗,失去了视力。
谢欢大骇,这是他第二次失去视力。
猛地施展雷遁瞬走,不敢再留在这马车旁,同时运转圣灵光,治愈双眼,慢慢修复眼睛。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情况,只有愈和煦几人,看出他吃了暗亏。
青铜马车走上石街,沿着这远古的道路一直向前走,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向何而去。
“刚才怎么回事?”
愈和煦看向谢欢,沉声问道。
谢欢眼中白蒙蒙一片,视力很快得到恢复,沉思了下,说道:“里面好像有个红色棺椁。”
突发状况,让两大阵营的对抗停了下来,都想先弄清楚情况。
“红色棺椁?”
愈和煦喃喃说道,盯着那宫殿的入口,往里面窥了一阵,暗沉和虚无,再没有发现什么,又将目光落在铜马车上,看着它走远。
想了想,伸手一抓,直接摄来一名四派联盟的筑基修士,掐住他脖颈,冷冷说道:“到马车上去看下。”
说完手一推,那名筑基修士被甩到马车的旁边,摔倒在地。
他急忙站起身来,立即感受到愈和煦的锁定,还有那双满是冷色的眼睛,知道不服从就是秒死。
只得硬着头皮跃上马车,内心叫苦不迭,颤抖着伸手去开门。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所有人都是心脏一紧,高度紧张的盯着。
那名修士的手握住门把,突然全身哆嗦,发出“啊”的惨叫声,全身像中毒一般慢慢熔化。
血肉好像向内萎缩,身上的液体发出“嗞嗞”的沸腾声。
一时间死不了,而手又拿不下来,痛苦的惨叫,持续了一阵才消弭下去,变成一堆烂肉瘫在铜车上。
“嗞!”
所有人无不倒吸口冷气。
这可是筑基强者啊,在他们近千人中,实力可以排进前五十,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窝囊死掉。
那剩下的,他们这九百多名炼气算啥?
谢欢一双眼睛变得通红,一行鲜血从左眼中流下,但目光却坚定冷清。
刚才的整个过程,他都在用洞见之眼拼命解析,被刺痛就用圣灵光挡,强行将那名修士之死,以及铜马车和红馆内的能量流动看的一清二楚。
这名修士是死在冥尸气下。
而且是一种从红棺内溢出的变异冥尸气,比地煞尸身上更为诡异、厉害。
“咕噜!”
海姗突然吞咽了下,望着那对腐烂的烂肉,声线有些颤抖的说道:“这好像是……难道……”
“说话说清楚!”
愈和煦沉声喝道。
他脸色极度不好,状况越多,越心烦意乱。
海姗又吞咽了下,说道:“好像是一种极为厉害的冥尸气,当年韦大英就是沾染了一丝这东西,所以迫不得已走上冥修路径,谢欢说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