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布卢姆和新芬党,”约翰·怀思说,“我告诉‘市民’的那档子事儿不是真的吗?”
“是真的,”马丁说,“至少他们都斩钉截铁地这么说。”
“是谁这么断定的?”阿尔夫说。
“是我,”乔说,“我像鳄鱼一样一口咬定了。”
“无论怎么说,”约翰·怀思说,“犹太人为什么就不能像旁人那样爱自己的国家呢?”
“没什么不能爱的,”杰·杰说,“可得弄准了自己国家是哪一个。”
“他究竟是犹太人还是非犹太人呢?究竟是神圣罗马,还是襁褓儿,或是什么玩艺儿呢?”内德说,“他究竟是谁呢?我无意惹你生气,克罗夫顿。”
“朱尼厄斯是何许人?”杰·杰说。
“我们才不要他呢,”橙带党人或长老会教友克罗夫特尔说。
“他是个脾气乖张的犹太人,”马丁说,“是从匈牙利什么地方来的。就是他,按照匈牙利制度拟定了所有那些计划。我们城堡当局对此都一清二楚。”
“他不是牙医布卢姆的堂兄弟吗?”杰克·鲍尔说。
“根本不是,”马丁说,“不过是同姓而已。他原来姓维拉格,是他那个服毒自杀的父亲的姓。他父亲凭着一纸单独盖章的证书就把姓改了。”
“这正是爱尔兰的新救世主!”“市民”说,“圣者和贤人的岛屿!”
“喏,他们至今还在等待着救世主,”马丁说,“就这一点而论,咱们何尝不是这样。”
“是呀,”杰·杰说,“每生一个男孩儿,他们就认为那可能是他们的弥赛亚。而且我相信,每一个犹太人都总是处于高度亢奋状态,直到他晓得那是个父亲还是母亲。”
“每一分钟都在企盼着,以为这一回该是了,”利内翰说。
“哦,天哪,”内德说,“真应该让你瞧瞧他那个夭折了的儿子出生之前布卢姆那副神态。早在他老婆分娩六星期之前的一天,我就在南边的公共市场碰见他在购买尼夫罐头食品了。”
“它已经在母亲的肚子里了,”杰·杰说。
“你们还能管他叫作男人吗?”“市民”说。
“我怀疑他可曾把它搁进去过,”“市民”说。
“喏,反正已经养了两个娃娃啦,”杰克·鲍尔说。
“他猜疑谁呢?”“市民”说。
嘿,笑话里包含着不少实话。他就是个两性掺在一起的中性人。精明鬼告诉过我,住在旅馆里的时候,每个月他都患一次头疼,就像女孩子来月经似的。你晓得我在跟你说什么吗?要是把这么个家伙抓住,丢到该死的大海里,倒不失为天主的作为呢!那将是正当的杀人。身上有五镑,然后却连一品脱的酒钱也不付就溜掉了,简直丢尽男子汉的脸。祝福我们吧。可也别让我们盲目起来。
“对邻居要宽厚,”马丁说,“可是他在哪儿?咱们不能再等下去啦。”
“披着羊皮的狼,”“市民”说,“这就是他。从匈牙利来的维拉格!我管他叫作亚哈随鲁。受到天主的咒诅。”
“你能抽空儿很快地喝上一杯吗,马丁?”内德说。
“只能喝一杯,”马丁说,“我们不能耽误。我要‘约·詹’和S。”
“杰克,你呢?克罗夫顿呢?要三杯半品脱的,特里。”
“在听任那帮家玷污了咱们的海岸之后,”“市民”说,“圣帕特里克恨不得再在巴利金拉尔登一次陆,好让咱们改邪归正。”
“喏,”马丁边敲打桌子催促他那杯酒边说,“天主祝福所有在场的人——这就是我的祷告。”
“啊们,”“市民”说。
“而且我相信上主会倾听你的祷告,”乔说。
随着圣餐铃的丁零声,由捧持十字架者领先,辅祭、提香炉的、捧香盒的、诵经的、司阍、执事、副执事以及被祝福的一行人走了过来。这边是头戴主教冠的大修道院院长、小修道院院长、方济各会修道院院长、修士、托钵修士;斯波莱托的本笃会修士、加尔都西会和卡马尔多利会的修士、西多会和奥利维坦会的修士、奥拉托利会和瓦隆布罗萨会的修士,以及奥古斯丁会修士、布里吉特会修女;普雷蒙特雷修会、圣仆会和圣三一赎奴会修士,彼得·诺拉斯科的孩子们;还有先知以利亚的孩子们也在主教艾伯特和阿维拉的德肋撒的引导下从加尔默山下来了,穿鞋的和另一派;褐衣和灰衣托钵修士们,安贫方济各的儿子们;嘉布遣会修士们,科德利埃会修士们,小兄弟会修士们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