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孙镜是个说话死样怪气,惯于耍阴谋放暗箭的阴柔男人。这种男人也会主动进攻吗?
“喂,好搭档是不……”她只说了半句话,然后孙镜的胡子茬就把她的下巴扎疼了。
她被压在门框的一侧,手掌撑在已经打开的门上,把门向后推开,又从顶点慢慢摆回来。
孙镜一只手搭在徐徐的背上,移到腰,又往下去。再移回来的时候,已经滑进了衣服里,环着她弹性惊人的腰肢,用力压向自己。
舌头在唇齿间纠缠了很久才分开,徐徐把头向后仰着,左手轻轻按着孙镜的小腹,让两个人稍稍分开。
“我还有……”她仍然只说出了半句,孙镜右腿的膝盖向前屈起来,从她双腿间挤进去,让她后面的话变成了一声鼻音。
她闭着眼睛,感觉孙镜的嘴唇触碰着自己的耳垂,那是和下身完全不同的另一种刺激。她的下巴搁在孙镜的肩头上,脸颊滚烫,手指抓陷入男人的背脊里。
“约会,要迟到的……”她含糊不清地说。
过了一会儿,她睁开眼睛,胸口起伏,瞪着已经松开她的男人。
“我想,还是得把工作放在第一位,搭档。”孙镜说。
徐徐眼睛里的情欲还没有完全褪去,闪着迷蒙的水光。她忽地主动凑近去吻他。
孙镜感觉着自己的下嘴唇被徐徐含在口里,卡在两排牙齿中间。
希望她不要咬得太狠,孙镜想。
徐徐只是轻轻地咬了一下,就松了口。她向后退到门外,拢了拢头发。
“那你就失去机会了,搭档。”说完,她转身走下楼梯。
孙镜听着徐徐远去。
我疯了吗,他问自己。
手指在嘴唇上慢慢滑过,放在眼前看,一抹微红。
下午四点,上海博物馆甲骨部的办公室里,文贞和正坐在办公桌前,一边抽烟,一边看刚送来的晚报。他的手肘撑在台面上,两边的肩胛骨高高耸起来,头向前低冲着,从后面看过去只剩了半个脑袋,时时有烟雾从上面升腾起来。
办公室里是不能抽烟的,但坐在文贞和后面的年轻研究员当然没资格对这样一个上司说三道四。他盯了文老头怪异的背影一会儿,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茶,把和着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