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来。这时放大猫咬在手上,除了叫痛连驱赶的动作都做不出来。
他只叫了两声,剩下的十多只猫就都扑了上去,一声不响,只顾低头撕咬。欧阳文澜的惨叫声在防空洞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徐徐向后连退了许多步,脸色发白。
“这太残忍了,救救他吧。”
孙镜看那只最先扑上去的虎皮猫,这时已经咬住欧阳文澜的脖子,摇摇头说:“怕是没救了。”
虽然这样说,他还是走上去,用电击器在一只咬着欧阳小腿的猫背上按了一下。
所有的猫都被电开,大多数并没事,几声呼叫后,转头四散逃开。
欧阳文澜已经奄奄一息,他张开嘴,看着孙镜。
孙镜低下头去。
“怀修……和我是好友。”他说,然后又重复了一遍,“真的是好朋友。”
孙镜有些不解,看着他。
欧阳文澜忽然笑了笑,“你很聪明的,小心点。”
说完这句话,他闭上眼睛,没了呼吸。
死亡是结束——对不幸遭遇它的人来说这毫无疑问;但它也是开始——很多事情因此有了新的变化。
尾声
冰冷山风从斜后方吹来。
“有一点你是对的,从悬崖上跳下去,那几十秒钟真是刺激极了。”徐徐说。
“胡扯,这里六七百米深,你最好给我在十秒内,不,八秒内拉开伞,否则主伞故障你不见得有机会再拉副伞。”孙镜说。
“知道,我的伞龄可不比你小多少。”
“那你在冬天跳过几次?”
这是西天目山群峰中某处,绝崖上的一方小平台。临崖远眺,天目山脉诸峰在云雾后起伏,多数山顶已是雪色。连他们身处的地方,也有三寸的雪,寻常游客是绝不会来的。
往下看,有浅浅的未被山风吹散的云,而一路上来见到的粗如轮的大树,已经是那舒展绿意中分辨不出的小点,和巨石溪水化作一体,扑面而来。
“你一直有心事,还在想他们临死前的话吗?事情都结束了,还想那么多干什么,真是的。我先跳了,有什么烦心事,跳一跳就全没了,哈哈。”
主伞副伞已经检查过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