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儿已经说完了,刘书记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吧,借用你刚才那句话,只要我赵秋伟能做到的,绝对义不容辞,哪怕我做不到,也会尝试帮你想办法解决。”
刘浮生笑了笑,他能理解赵秋伟的苦衷,这家伙是奉行中庸思想的人,喜欢做和事佬,不愿意主动出头。
刘浮生喝了一口茶说:“我想跟秋叔打听一下,海州明光市的曾家。”
明光市的曾家?
赵秋伟嗤笑道:“我见过曾云飞,他没把我放在眼里,我也懒得搭理他,不知道刘书记,想了解哪方面的事情?”
刘浮生有些惊讶,赵秋伟脾气很好,能让他表露出不屑的人,可谓少之又少。
看来这个曾云飞,真的不怎么会做人。
刘浮生说:“曾家在明光市开了一处矿场,他们好像没有办理相关手续?”
赵秋伟惊讶道:“海州的事情,你都了如指掌?”
不是赵秋伟少见多怪,而是刘浮生作为潮江的市委书记,负责辖至潮江三市,和海州没有任何隶属关系。
说白了,他管不到海州。
明光市属于海州下面的县级市,这里大大小小,存在很多矿场,刘浮生在潮江,居然会注意到曾家违规开采的事,确实有点令人匪夷所思。
刘浮生笑道:“我只是听说这个消息,不了解详情,所以才找你问问。”
赵秋伟当然不信刘浮生的鬼话,只是随便问问,就特意跑到宋村?市委书记怎么可能这么闲?
他沉吟片刻,缓缓点头说:“没错,曾家的矿场,确实没办任何手续,属于私采滥采,但是曾家在明光市,属于没人敢招惹的存在,具体原因,想必刘书记也很清楚。”
赵秋伟一如既往的老成持重,没有直接把谢家给说出来。
他可以肯定,刘浮生之所以注意到明光市的曾家,就是因为谢家,否则,这件事就讲不通了。
刘浮生笑道:“我担心他们干的事情,对谢家产生负面影响,所以才准备管一管。”
“这个嘛。”
赵秋伟慎重的说:“刘书记,咱们私下聊天,有啥说啥,其实类似曾云飞这种情况,在粤东省并不少见。”
“不是说谢家包庇和纵容他们,而是谢家的位置太高了,能跟他们攀上关系,无论企业还是个人,都能获得极大的收益,他们打着谢家的旗号,在外面招摇撞骗,谢家想管也管不过来,一般只要别闹的太大,都是民不举,官不究的。”
“比如曾家无照开采矿产的事,只要地方政府和曾家你情我愿,别人也不好插手啊。”
赵秋伟的意思是,曾云飞违法违纪,谢家根本不知情,明光市政府,对此也不关心。
顿了顿,赵秋伟问:“刘书记认识曾云飞吗?”
这个问题有点突兀,其中却包含着好几层意思。
刘浮生摇头道:“我不认识曾云飞,可我觉得这种事,有必要跟谢家说一声。”
赵秋伟有些诧异,他知道刘浮生和谢家的关系很好,不过这种事,粤东省太多了,他想管也管不过来,为什么要自找麻烦?
赵秋伟善意提醒道:“刘书记,你知道曾家和谢家,到底是什么关系吗?”
刘浮生摇头说:“我不清楚,所以才来请教秋叔的。”
赵秋伟说:“曾家和谢家,可不是单纯的同乡同族,谢家某位已故的核心人物,跟曾家是姻亲的关系。”
说到这里,赵秋伟就不方便继续讲了。
刘浮生明白,他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涉及到谢家人的隐私,实在有点敏感,如果从他嘴里泄露出去,整个赵家都有可能遭受到无妄之灾。
刘浮生笑道:“多谢秋叔的指点,具体的事情,我会去想办法探究一下,另外,我想请秋叔和我,一起去一趟海州。”
“我也要去谢家吗?”赵秋伟一愣。
刘浮生说:“是啊,暨阳市距离海州更近一些,秋叔比我也更了解曾家,我一个潮江市的市委书记,贸然去找谢家提曾家的事,岂不是有狗拿耗子的嫌疑吗?如果谢家人不高兴,我还指望秋叔帮我打圆场呢。”
“……”
赵秋伟是个老实人,也被刘浮生气的,差点想拍桌子。
怎么着?你自己跳坑里不说,还要把我往坑里拽啊?你管曾家的事,属于狗拿耗子,那我管他们,就是理所应当吗?
赵秋伟咬着牙,忍了又忍,毕竟暨阳市修机场,还要通过刘浮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