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的身分同时担任实战飞行员、参与任务,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只是我们公司这几年来没有这么做……所以,妳的要求应该可以被接受。」
「自己当指挥官,您是说,可以向自己下达出击命令吗?」
「就算是指挥官,也不可能凭着一个人的判断下达出击命令。不过,就像妳所说的一样,比被别人命令来得自由吧!」
「这样的话,我好像可以随时飞出去的样子。」
「我想应该不会。」甲斐露出微笑。「妳不是一个不顾大局的任性家伙,妳会考虑周遭的状况,汇整一切,进行客观的判断。妳有那样的能力。」
「要移到其它基地吗?」
「应该会。」
「是前线吗?」
「跟现在的地方差不多,离前线很近。」
「这样啊……」
「上面还没有任何正式的决定,明天晚上一切都会决定下来。如果那个会议开得成的话。」
我想任命笹仓为技师。这样的话差一点就脱口而出。可是,我应该没有那种权力吧。不管是场所也好、人员、设备也好,一个小队指挥官应该没有插嘴的余地。最有可能发生的状况,大概就是接受任务,或者是拒绝一切,扬长离去。我想,如果我说要辞掉工作的话,公司很有可能做某种程度的让步。我虽然不想用这种方法,但非不得已的话,也就是说,例如发生了不能驾驶战斗机之类的严重情况,我只好使出这个手段了。我在心里大略地预想过这个状况。
目前还能驾驶飞机,这样还算不坏。就算是当作今晚陪她吃饭的报酬,我还是占了便宜。不过,为了这种程度的事情就感到高兴,或许也可以证明我对自己的将来并没有什么期待吧。搞不好会在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就这样放弃了一切。明天或许将是最后一次战斗,之后我再也不能驾驶战斗机了,我有这样的预感。
公司不希望我继续飞。这个状况一点一点地烙进我的体内,像油料一样晕染开来。当然,我绝对不会认同,可是,在巨大的力量面前,我知道自己什么都无法去做。
或许,我之所以这么期待明天的飞行,就是因为不想去思考往后的事情吧。
我不断想着这样的事。
太好了,这不是最后。我有一点点高兴,真心地感到高兴。我想,我必须感到高兴,可是,我挤不出笑容。
在这种饭店的床上睡觉,在餐厅享用豪华的料理。这一切都是失常的。为什么我不能回到那个基地,听合田的命令,像平常一样出击呢?我一直以来都在做那样的事,如今为什么不能再继续下去?
我做了什么?我什么坏事都没做。跟其它伙伴比起来,我比他们更认真工作,为公司尽心尽力。可是,我被他人从自己最喜欢的环境当中拉开,这是为什么?
可是,这种状况,至今发生过的次数不计其数。
我明明一直忍耐、一直当个好孩子,明明一直跟周围配合,可是,他们总是夺走我已经努力适应的环境。
为什么呢?我追问理由。
「因为妳已经不是小孩了。」他们说。
如果是小孩就可以做的事情,变成大人以后就不能做了。似乎是这样的,我想。一般而言,相反的状况明明就比较多。
不能继续做的事情有很多。
像是被宠溺之类的。
例如说,从学校回来之后,发现自己一直很爱惜的玩偶不见了。去问妈妈的时候,妈妈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