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伟天的部队一步步靠近真定县门外,童渊也是带着自己的媳妇颜云走了上去,对着伟天作揖说道:“如何?”
“幸不辱命。”
伟天还了一礼,对待童渊这种名声在外的老者,该有的礼数还是要做的,而且长者为尊,也没什么不对。
“土匪没了?土匪被清剿了!”
一个百姓听到了伟天答复,先是一愣,然后突然呼喊起来,周围的百姓快速围在了伟天部队的周围,不断的感谢着伟天,夸赞伟天是个英雄。
身后的周仓脸上也是有些难堪,他毕竟是土匪,还是土匪头子的那种,这愧疚不断蔓延着周仓的心扉,也是更加认定了,以后就跟着伟天。
而一旁的伟天瞬间理解到了刘皇叔的内心,这种受人爱戴,受人敬仰的氛围,确实让人无法自拔。
整整半个时辰,百姓们才散去,由此可见真定县内的百姓是多痛恨这帮土匪了。
中原大旱,百姓民不聊生,,加上黄巾贼的反叛,朝廷的强制征军,那日子过的就更不用提了。
不少困难一点的县城百姓早就易子而食了,真定县也是靠着这山上的草药勉强度日,加上有着童渊收购草药,日子也说得过去。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童渊会收购草药,多部分看来不单单是给刘崇治伤的,但是这童渊哪来的这么多钱?
“师傅!”
赵云和刘崇不知道从哪窜了出来,跑到了童渊的身前,童渊的笑脸更加浓郁:“你们二人平安便好,麻烦伟天小兄弟了。”
“哎~”伟天摆了摆手:“童老前辈就别夸我了,您年长,叫我名字就行了,不必这么拘礼。”
“好,好,好、”童渊摸了摸雪白的胡子,拉过伟天的胳膊说道:“正好我与你有事想谈一谈。”
关羽去整顿刚收编的土匪了,伟天就一人跟在了童渊的身后,他一早就注意到了童渊身旁的老妇人,伟天心里知道,童渊之所以能有银两收购百姓采的草药,大多数就应该是这个老妇人了,但当下也没法细问。
一路来到童渊居住的房子,几人围着圈坐到了一方桌的周围,童渊才介绍道:“这是老夫的发妻,颜云。”
伟天刚忙起身对着老妇人作揖道:“在下伟天,有礼了。”
“坐下吧。”
颜云面带微笑显得非常亲和,伟天也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不知童老前辈是有什么事和在下商量?”
看着伟天脸上一脸轻松,听到颜云的名字没有丝毫的在意,也是有些疑惑,难道伟天不知道颜家?应该会,颜家在河北等地也算是个大家了:“确有一些事情想和小友商量,我家夫人是河北颜家,不知道小友可曾听闻?”
河北颜家?伟天脑海中细细想了一下,自己对历史这点记忆,还真的不知道颜家是什么,但估计也是个士族家才对:“在下孤陋寡闻,生平也只在高阳周围活动,不曾知道,不知尊夫人的颜家,具体是干什么的?”
“无妨。”
看来伟天还真没有听说过颜家,不过也好,童渊解释道:“颜家是个一两百多年的大家,从光武皇帝那时靠着一些粮食草药起家,这生意嘛,也是越做越广,基本上可以拿来买卖的东西,颜家均有沾染。”
这么强?伟天还是低估了面前的老妇人,童渊的名号他倒是听说过,但是没想到童渊身后竟然还有这样的支持。
至少两百年的大家,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只是没想到在这小小的真定县当中,竟然还有个这样的家族,说好听叫家族,通俗一点说就是财阀啊!
“黄巾起义,政权岌岌可危,不知道小友对于当下的局势是如何看待的?”
伟天知道,童渊是想考一下自己,也大致猜到了童渊到底想要和自己商量什么事情,对于未来,伟天可是一清二楚啊:“黄巾贼的爆发,只是朝廷腐败的一个因素,俗话说的好,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可骆驼并不是一根稻草可以压死的。”
听着伟天的侃侃而谈,童渊的眼中也时不时有赞赏之意,对伟天的评价再度上了一个台阶,尤其是这借鉴,更是一语道破天机。
“中原大旱,民不聊生,朝廷却自私自利,更有甚者在其中谋取私利,腐败,才是黄巾贼揭竿而起的重中之重,现在朝廷下放兵权,各地郡守君有佣兵资格,在我看来,黄巾易灭,可黄巾灭了之后,这些人手中的兵马,势力却再也无法挽回,到时候天下必然是一片火海。”
伟天说了一半顿了顿,看着面前的老人双手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