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好奇地问。
“就是你,晓艳。”张德财很认真很庄重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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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财以为这句话一说,会让跃进的生气;程跃进确实一句话没说,带着有些苍白的表情离开。马晓艳仓促地追出去,剩下张德财一个人在屋里暗自窃喜;人人都有城府,关键在于是否去挖掘;人人都有心机,关键在于如何去利用。
马晓艳没有找见程跃进,回来对张德财厉声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明白吗?我喜欢你,真的我喜欢你,自从我在车上与你相见,我就喜欢你。你难道不明白吗?
”
“我不明白。你知道这跟本不可能,你知道我与跃进在一起,怎么可能与你在一起呢?”想要分开一对爱人,先把自己变成罪人。
“我知道。但我可以等待,我可以表白,我可以争取;如果这样不行,我可以偷偷地想你,偷偷地爱你,偷偷地把梦想寄给你,难道这样也不行吗?”爱到深处就是罪。
“真拿你没有办法。你把衣服拿走,不然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爱在人性的残忍面前哭泣,情在人性的善良面前吟唱。
“好呀,你别生气,我把衣服拿走;等将来你觉得我才是真正的男人的时候,等将来你觉得我才是真正爱的男人的时候,等将来你觉得我才是给你真正幸福的时候,你再来穿;好吗?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认识到我才是烘托你月亮般明亮的星星,我才是汇积成你大海般博大的溪流,我才是造就你高山般伟岸的青石,我才是成就你大地般厚重的泥土。”
人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完,心里才畅快;人把自己该做的事做完,心里才放下。张德财见自己的表达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出去了;留下马晓艳一个人在屋里自责。自责怎么如此大意,连一个男人喜欢自己也不清楚;自责怎么如此糊涂,连身边的男人想向自己示爱也没察觉;自责怎么如此笨拙,把三个人一直融洽的关系要弄得支离破碎。她反思自己究竟做错什么,让跃进这么轻易离开?自己到底做什么样的努力,让跃进重回怀抱?自己如何做才能恰到好处,恢复三人当初真切的友情?
她正在苦恼的时候,跃进回来了,还是与张德财一起回来。她自然是搞不懂两人的事;男人们的事,女孩怎么能明白?魔鬼之间的秘密,天使怎么能知晓?原来张德财出去的时候,看见程跃进一个人坐在楼下的凳子上,过去与他畅聊。张德财坦言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坚持,一是为了爱人,二是为了梦想;程跃进直言相告,马晓艳不仅外表美丽,而且内心纯洁,是他唯一的情感归依。在男性荷尔蒙方面,张德财并不逊于程跃进;在捕获女孩芳心的技巧方面,张德财还是一个孩子,怎么能与深谙少女之心的程跃进比拟?外表而论,张德财粗犷,程跃进斯文,各有特色;教育而言,张德财只能在工地做苦力,跃进是一个大学里学生中的翘楚。一个人实力上有差距,在口头上却不能认输;爱情不全凭实力,还得靠感觉与真诚;爱情不全凭努力,还得靠缘分与造化。
三人把晚饭吃了,跟往常一样,张德财一个人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今晚他怎么也睡不着。尤其听见里屋那些轻微的声
音,他知道这是干什么;本来以为自己不会痛,痛成了习惯会麻木;痛还是从心底开始,迅速遍及胸膛,想把一个男人的心怀撕裂,想把一个男人的尊严揉碎;在挣扎过后,欢乐开始调整伤心的情愫,一股火从心里开始燃烧,遍及全身,想把它扑灭,却越烧越旺,想把一个男人的躯体烧成灰烬,想把一个男人的理性化为灰尘。痛彻心扉总是因为爱,燃烧自己常是出于情。有一个声音在嘶哑地低吼,要不就冲进去,把躺在别人身下的女人给夺过来;要不冲出门去,找一个地方把火熄灭。张德财选择去外面的大街,让清新的空气稀释自己的**;那股风似乎带来一阵清爽,但是那令人如醉的眼眸,诱人的身材,让人疯狂的呻吟,已经深深地印在人的脑际,打开**之堤;渺小的自己在滚滚洪流里挣扎,尽力划动双手,想从波浪中游出;又不得不随波放逐,漫无边际地漂流,在**的河流里任由贪婪揉捏;人的软弱一面,让自己屈服于**的魔爪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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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生想亲自去拜见这位姑娘。不是为了安慰,人都有一颗能够坚强的心,能迎接风浪执着前行。不是为了道歉,拒绝别人或是被别人拒绝是常理;在常理之下,没有事非。不是为了忏悔,他没有做有违道义的事情;心存道义,天地通行。他纯粹是为了好奇,她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让他突然对她有一些怜惜;她该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