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内城与外城的交界处停住脚步,他抬头看着不远处熙熙攘攘繁华的街道,默不作声地从怀中摸出香烟叨在嘴上。
亚力克立刻掏出镶金边的打火机,讨好的准备给老板点上,却被维佳一把推开了。
「滚开。」
维佳骂骂咧咧了一句,从兜里摸出一盒火柴,磨赠几次划燃了,自己给自己点上。
春云吐雾中,忽明忽暗的火光闪炼。
辛辣的烟雾迷离了繁华的街道,仿佛整个世界都浸泡在其中,却又仿佛被麻醉的只有他自己。
这儿…………是废土吗?
掠夺者可不敢在这里吃人,佣兵们也不敢在这里逞凶斗狠,两个脑袋的繁狗进不来这里,只有温顺的猫咪蹭着美丽姑娘的鞋。
可惜他从未去过两百年前的天堂,根本不知道真正的乌托邦长什么样……要是有什么办法看一眼就好了。
维佳眯着眼睛,狠狠地猛吸了几口,接着将那还没抽到一半的烟头扔在地上,用鞋跟狠狠地踩灭了。
亚力克不敢歧声,握着打火机,战战姨鼓地看着老板。今天的老板有些反常。
他从来不自己点烟,更不会踩什么烟头。「
阿隆,我们输了。」
望着天与巨壁相接处,维佳突兀地这么说道。
阿隆微微愣了下,看着老板的表情,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沉默片刻,无声地点了点头。
不是输了吗?
他还以为老板上个月就发现了,没想到狡猾的维佳先生也有不清醒的时候。
亚力克的心中一阵没由得恐慌,他完全听不懂两位在说什么,更不知道他们输在了哪,又输给了谁。
「老板…………您怎么了?是斯伯格那混球让您心烦了吗?我这就去替你教训他!」
「斯…………呵,那是什么玩意儿,也配和我放一起,」维佳摇了摇头,自嘲地说道「我刚才才回过味儿来,这特么的是一场战争。」
「战,战争?」亚力克傍住了,接着疗紧眉头,「你是想说…………是联盟指使的斯伯格缩动了那些工人?」
联盟?
哈哈。
多么天真的人儿,到最后了还想输的光彩一点。
维佳看了一眼自己养的狗,本想嘲弄他两句解问,但很快想到自己本质上和他其实没什么区别,便失去兴趣地摇了摇头。
「对,战争,你如果理解不了「我们和废土的战争从未结束」是什么意思,那你就按你能理解的去想好了。」
「这就是战争,是我们和联盟的战争,北郊的乡巴佬们和蓝地鼠终于忍不住打过来了,而且早在一个月前的庆典就开始了。他们偷偷地把炮弹藏进了礼花,而我们尊敬的墨尔文大人和希德大人还兴致勃勃地过去给他们祝寿…………哦,我也是个蠢货直到现在我才发现,老子这样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特么的居然蹲进了蠢货挖的战境。」
真是讽刺。
他聪明了一辈子,这次却直到已经输了的时候才看明白一切。
其实他们并不是没有机会向废土证明一些东西。
如果当初墨尔文和自己商量一下就好了,可惜他压根儿懒得搭理自己这条哈巴狗。
如果希德老爷稍微器重一下自己这条忠诚的老狗就好了,但可惜大人越来越瞧不上老奴的本事了。
如果斯伯格和那些「工友」们稍微成熟稳重识大体一点就好了,哪怕当愧僵的杜隆稍微花点心思哄他们,哪怕吃错药的
豪斯稍微动动脑子打好草稿了再去骗…………
当然,自己也不是纯洁的白莲花,也不是个好东西,如果自己少吃一点,至少能熬过来年的浪潮。
但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废土不会因为度过一次浪潮而结束。而这座城里谁不是赌徒?
胡言乱语的豪斯未尝不知道那群穷鬼们不可能患上糖尿病,没准儿他就是输红了眼,故意扯着嗓门使坏。
市政厅的杜隆未尝不知道他的老伙计墨尔文行长正在进行一场极度危险的赌博,但穷鬼们有了工作就不会找他麻烦,而贵族们只会像五年前一样把他推出去顶锅,于是他不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而要帮墨尔文一把…………
到头来真正在为巨石城好的,反而是那个被贵族们和穷鬼们一起嘲笑的那个叫耶格尔的蠢蛋。虽然他也没安好心,只
是想取代他的顶头上司杜隆,成为握鞭子的人。
而墨尔文也未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