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着“每一个他”。
当他全身的每一颗细胞都开始动摇,这栋结构看似精妙绝伦的大厦便发生了系统性的崩塌。
最后别说蛊惑别人——
连那家伙自己都开始怀疑天国的正确了。
而这才是最致命的!
圣域能对每一名信徒产生影响,但信徒反过来也会影响到圣域,毕竟不存在于地上的圣域原本就是由他们构成。
也正是因此,阿尔祖越来越坚信自己的观点——圣域是不可靠的存在。
人所设想的天国必须由人去完成,而不应该寄希望于不存在于地上的圣域,或天上的人。
教会当前采用的先行者模式是存在着严重漏洞的,如果不堵上这个漏洞,他们还会遭遇下一次失败。
“他们如何动摇我们的根基,就那群野蛮人?”一名先行者不屑地反驳了他的话。
阿尔祖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道。
“他们利用了普罗大众的愚昧和目光短浅,以及对远大的利益和苦难根源的一无所知。”
那先行者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却无法反驳。
因为先行者模式本身便是对凡人智慧的否定,正是因为认清了人的不可靠,所以他们才要彻底的根除掉人的一切属性成为神灵。
阿尔祖并不反对这前半句观点,仅仅对后半句存在异议。
“想要在地上的战争中胜过他们,我们必须将抽象的先行者变成具体存在于地上的人。”
他很清楚自己的观点是大逆不道的。
整个圣堂也如预料之中的那样一片哗然。
坐在会议桌前的先行者几乎毫不犹豫地驳斥了他。
“那我们和使徒还有什么区别?”
“我们当初正是为了舍弃人的欲念和一切私心才踏上的这条路,你居然建议我们再变回去?”
“你在给我们制造弱点!你到底安得是什么心?”
面对那一双双怀疑和愠怒的视线,阿尔祖平静的继续说道。
“我并没有这么说,只是我建议我们可以另设一个圣堂,提拔一批无需放弃肉身拥抱圣域也能获得足够权限的先行者,由他们来管理教区一切地上的事物。如此一来,即便联盟蛊惑了我们的信徒,甚至用思想上的病毒摧毁了我们的圣域,也不至于让锦河市的失败再次发生。”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便被一名先行者驳斥了回去。
“胡言乱语!你如何保证第二圣堂的纯洁?”
阿尔祖看向他继续说道。
“第二圣堂不必如第一圣堂那般纯洁,只需要能领导地上的信徒击败我们的对手便足以。”
就在这时候,坐在会议桌主位的那人忽然开了口。
“我来说两句吧。”
当他开口的时候,整个圣堂都安静了下来。
他的名字叫王奕。
是火炬推选的圣子。
也是在场所有人的共同选择。
他的信仰是最纯粹的,也是所有人中最坚定的。
“……在海涯行省不存在这个问题,天国已经到第四阶段不可逆转,我们的心灵干涉装置能够保证信徒们一心同体的团结,第二圣堂的存在是多余的。”
阿尔祖没有说话。
因为这句话确实无法反驳。
除非他们的敌人能一瞬间摧毁整片土地上的所有心灵干涉装置,破解他们洗脑波段的同时替换上自己的,否则理论上是不可能通过简单的方法让那些已经被洗脑的信徒怀疑天国的正确的。
在原有意识被抹除的情况下,圣域便是他们唯一的意识,向更高的生命形式进化便是他们唯一的理想。
然而在那些未被纳入教区的蛮荒之地,或者那些还在传教中的教区,情况便有所不同。
他们所信奉的乌托邦必须与那些地上的污泥竞争,但那些愚昧的家伙更重视短浅的利益。
因此他们必须要巧妙的伪装。
就像纳果一样。
在释放出孢子之前,先用美好的甜蜜素引诱猎物,麻痹猎物,最终让其沉浸其中无法自拔,成为天国的养料。
“对于海涯行省的教区,我们需要加强先行者之间的沟通,确保我们的信仰坚定不动摇,以杜绝再有类似的情况发生,不必另设第二圣堂。不过——”
顿了顿,圣子继续开口,如阿尔祖预料之中的说出了那句话。
“……对于未开拓的蛮荒之地和还在开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