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落霞行省,也不是婆罗行省,无论是查拉斯还是你都没有机会当那个国王,最早烫熟屁股的那个家伙已经丢掉帽子跑了。”
“如果你认为你比那家伙更专业,你大可以带着那个不切实际的想法赌一把,不过他能跑掉,你一定跑不掉!要么你就兑现你在广播中的承诺,把起了个头的事情做到最后!”
陈建宏一字一顿地说着,将他在广播中听到的东西又重复了一遍。
不管他是不是那家伙的真心话,但至少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我们绝不向野兽妥协,更不会再接受谎言维系的媾和。”
“我们需要的是真正的团结!”
“真正的!”
……
……
“……我们绝不向野兽妥协,绝不会容忍火炬教会继续他们的愚蠢实验,看着他们将我们脚下最后的净土带进无可挽回的深渊!”
曙光城,黏共体大厦会堂。
半弧形的会议场内坐着两百多人,庄严肃穆的声音在每一个与会者的头顶回荡。
坐在这儿的都是各个聚居地的代表。
最远的来自凯旋城和理想城,近的也有隔壁的王国,甚至就在曙光城东边儿的垃圾城,以及稍远一些、代替大裂谷出席的布格拉自由邦。
除此之外,还有大量来自东部诸省和西部诸省的幸存者势力,他们的实力参差不齐,不过大多都在当地扮演着相对重要的角色。
整栋会议大厦是由企业和学院的施工团队共同完成,期间还有军团的千夫长担任工程监督,因此本来一个月就能搞定的工期最后竟然只花了两个月。
而相比起无关紧要的大厦本身,坐在会议期间的两百多号人则大多是联盟的外交成果。
毕竟无论他们是被军团还是学院,亦或者企业吸引到了这里,归根结底都是联盟把他们从中洲大陆的各地聚集到了这。
而此刻,那位尊敬的联盟管理者,正站在那会场正中央的讲台上做着慷慨激昂的演讲。
无数双目光汇聚在那个男人的身上,尤其是来自学院的代表,听得尤其认真,甚至还开了仿生学义眼的录像功能和颈部义体的垂直稳定,以确保镜头不会晃动。
就好像那是什么重要的社会学资料。
当然,也没准是那家伙习惯了,听说学院的人都这样。
翘着二郎腿坐在前排的班诺特却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听得不是很仔细。
也许那家伙说的没错,废土上的幸存者们确实应该联起手来做些什么,至少在“变种黏菌”这个危及所有人生存安全的议题上团结。
但这是光靠碰碰嘴皮子就能解决的问题吗?
坐在这儿的家伙有一个算一个,包括站在台上的那个家伙,他们各自代表的集体,哪一个能比威兰特人为解决变种黏菌而做出的牺牲更多?
是关起门逍遥自在的企业?还是躲在彷徨沼泽后面“闭门造船”的学院?
才成立没几年的联盟就更别提了,死在黏菌手上的人怕是还没死在他们手上的多,等个五十年再和他们比吧。
一些年轻的军官可能忘了,但他可太清楚威兰特人的血泪史了。
战建委的那帮家伙就是为了对付黏菌才把他们“创造”出来的,他们的鼻梁之所以从曾经的镣铐变成如今的勋章,那都是他们靠着拳头一点一点打出来的!
至于坐在他旁边的“盟友”,那个什么帝国,班诺特压根儿懒得看他一眼。
婆罗行省根本就没有变种黏菌,那帮家伙一辈子都在和自己人打,没有标签就制造标签贴上去再打,也就这些年才消停下来。不过听凯旋城派去那儿的总督说,最近好像又快打起来了。
班诺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眼神百无聊赖的飘向了同样坐在前排的企业。
他都不用猜,那家伙八成开会之前就已经和联盟达成了什么私下协议,一会儿肯定是赞同票投出来。
就在他打着哈欠的时候,那个坐在他旁边、他最瞧不起的家伙,面对那讲台上的声音却是与他截然不同的反应。
目不转睛的盯着站在讲台前的那道身影,代替加拉瓦公爵出席会议的尼扬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一双不算大的眼睛里写满了狂热和渴望,就像躲在灶台的阴影下面对着油灯“哈呲哈呲”的老鼠一样。
如果能追随在那位大人的身旁就好了,他愿意再当十辈子鼠族人……
那抑扬顿挫的嗓音就像敲响的战鼓,仅仅是听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