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但能够从不到西瓜大小的狗洞里钻出来,还能用手中的小刀和木棍,狠狠地捅那些毫无防备的威兰特人们的菊花。
虽然军团祭出了喷火器这种大杀器,但随着战线推进到了坑道的深处,这玩意儿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使。
往往喷出去的火焰还没把对面烧死,倒是把整条坑洞的氧气给耗干净了,好不容易打下的阵地又不得不撤回去。
战况从最初的势均力敌,渐渐转成了威兰特人的颓势。
一处狭窄的坑道内,两侧的墙壁印满了弹孔。
一支威兰特人小队正依靠着两侧凸起的岩石,勉强充当掩体,与坑道对面的绿皮变种人展开了激烈的交火。
打空了一整只弹夹,总算将一只没脑子的丧尸变种人干掉,头盔涂满血浆的戴蒙又惊又怒,一边更换着弹夹,一边骂骂咧咧道。
“妈的……这群畜牲到底还有多少?!他们是在山里埋了一支万人队吗!”
整条坑道都回荡着暴鸣的枪响,他只能用吼说话。
“我看搞不好是——妈的!”
倒在地上的十夫长在队友的搀扶下勉强爬起,从胸甲上取下一枚手榴弹塞到了戴蒙的手中。
“用白磷弹!”
面对那种被爆了脑袋也不会死的家伙,只有这玩意儿最好使了。
刺目的白光不但可以干扰那群变种人的视线,灼烧的火光和刺鼻的浓烟也能让它们的攻势停顿下来,从而为他们争取片刻喘息的时间。
戴蒙毫不犹豫地接过手榴弹,用牙齿咬下拉环便将其抛进了坑道深处。
一道刺目的白光闪烁,紧接着痛苦的怒吼和哀嚎从黑暗深处传来。
听见那嚎叫的声音,众人顿时精神一阵,那十夫长更是兴奋地握紧了拳头。
“漂亮!”
“这特么至少烧死个两三只——”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突然发生了,忽然一坨绿色的东西从那坑到深处飞了出来。
那是一只哥布林。
准确来说,它是被扔过来的,肿胀的肚子就像是被塞进了什么东西一样。
被摔的七荤八素的它从
地上踉蹡着爬起,爬满血丝的眼睛里写满了仇恨和恐惧,尖叫着朝一行人冲了上去。
一股危机的预兆忽然爬上心头,戴蒙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扑了上去,同时大声吼道。
“卧倒!”
就在他用身子压住那只哥布林,并拔出匕首割断它喉咙的一瞬间,爆炸的轰鸣便从坑道中响起,将众人震的一阵头晕目眩耳鸣。
没人知道那炸弹的装药是什么。
但就算是黑火药,在这狭窄的坑道里也有够危险的。
趴在自爆哥布林身上的戴蒙闷哼了一声,胸甲碎得四分五裂,嵌入身子里。在那火光的闪烁下,一米八的大块头竟是被爆炸的冲击波顶了起来,随后又重重地摔了下去。
“戴蒙!!!”
看着不省人事的战友,那十夫长的眼中瞬间爬满了血丝,目呲欲裂地吼了一声。
一名突击手扑到了他的面前,颤抖的食指探到了队友的鼻子下,脸上顿时一变。
“没呼吸了!”
来不及犹豫,十夫长克制着胸中的怒火大声吼道。
“彼得!班奇!守住洞口!医疗兵!特么的快滚过来!”
“……是!”扑在戴蒙旁边的那突击手紧咬着牙关,从戴蒙的身旁离开,起身去了掩体旁边,与另一名队友交替着向坑到的深处开火,将胸中的愤怒全部宣泄在了窜出枪口的火焰上。
随队的医疗兵匍匐着身子,迅速爬到了戴蒙的旁边,费力将他的身子翻了个面。
然而当他看到戴蒙胸口的一瞬间,整张脸瞬间失去了血色。
没救了……
胸甲的碎片至少有一半了他的体内。
那肠子被绞成了一团血肉模湖的碎片,以至于他甚至分不出哪些是戴蒙的,哪些是那只哥布林的。
不过他还是伸出颤抖的食指,扯下挂在腰上的绷带,嘴里一边颤颤巍巍地念叨着,一边给已经没有呼吸的队友包扎着。
就像在做无意义的祷告一样。
眼看着从坑道深处涌来的火力越来越勐,顶在坑道中的众人再也没了下山时那般高昂的士气和战斗意志。
眼看着队友持续伤亡,后方又迟迟没有增援,十夫长几乎将牙咬碎。
不能再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