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起来像是他现编的理论,毕竟这破理论的名字他都想了好一会儿。
但为了更了解自己脚下的市场,钱多还是抱着感兴趣的心情继续听了下去。“听起来真是绝望的命运。”
“可不是吗?”
扎伊德看了一眼候船厅墙上的挂钟,似乎还有一些时间,便侃侃而谈地继续说了起来。
“??????看不见的诅咒缠绕着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人,无论是鼠族人,还是月族人。一些人意识到了诅咒的来源,是红土,是千柱之城,但更多人只是以为自己意识到了,其实什么也不懂,于是将目光落在了红土上,落在了那一千根柱子上。就好像在镜子里摘花在水里钓月亮,去牛棚里找骏马。”
“能为婆罗行省的幸存者们做主的只能是一位完美无缺的“圣人”,他们在这一点上精益求精,甚至比银月湾的教徒还要虔诚,所以他们最终如愿以偿地得到了罗威尔??????你可能会说罗威尔很早以前就死了,但那巫驮不就是另一个罗威尔吗?”
“他其实从来都没有走,一直在那红土里诅咒着埋葬了他的人。如今他的孩子们又找到了新的答案,而且是以前想都没想过的东西,也就是你们给他们的“平等'。”
他低垂了眉目,幽幽一叹。
“一切看似很美好,但不幸的是诅咒发作了,或者说那条“鼠人定理”生效了一一渴望当一个好人的老鼠甚至当不了好老鼠。当所有婆罗行省的幸存者在有意无意地在渴求着“平等”的时候,他们最终一定会得到与之截然相反的东西。”
钱多愣了下,笑着调侃了一句说道。
“真要是有那种完美无缺的圣人,别说是你们,我们也需要??????你倒也不必把懒惰说成你们特有的东西。
扎伊德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你们其实不需要,你只是说说而已,你们和我们是完全不同的。我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好了,如果是在婆罗行省,一群看起来没什么正经,但总的来说是做了一些好事儿的人是不讨任何人喜欢的,而且是得下地狱的。”
“你是说避难所居民么?”钱多看了一眼周围,附近正好就有几个蓝外套,随即笑着说道,“我看金加仑港的人也挺喜欢他们的。”
扎伊德轻声说道。
“那是因为他们还没走?????而且,你看金加仑港似乎是改造的不错,也似乎终于得到了他们梦寐以求的平等,但其实他们并没有意识到,他们只是终于找到了“能为他们做主”的人,或者说能寄托他们疲惫不堪的灵魂的那一群人。”
这听起来好像在说婆罗行省的幸存者都是唯心主义者,但金加仑港的《幸存者日报》却又是推崇唯物的,就和联盟一样。
钱多饶有兴趣地挑了下眉毛,虽然完全不认同他的观点。
“你的推论很有意思,但没有任何依据??????其实你不妨效仿一下韩明月女士,将你的推论写成更有条理的论文发表一下,我们期待你们之间的辩论。”
扎伊德忽然哈哈笑了笑。
“那种事情没有任何意义,您会把赚钱的具体步骤写在报纸上吗?而且别忘了我说的鼠人定理,我可不想成为这条悖论的第一个牺牲者,将为它而死的人太多了。时间会证明我的判断??????我的航班要到了,祝您此行旅途愉快。”
说着,他拎着行李箱从座椅上起身,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微笑着看向了钱多,脱帽致敬。
“另外,猛犸州确实是个不错的地方,我同样看好那里的未来。”
留下了这位一脸惊讶的联盟商人,扎伊德走去了安检口。他和那儿的人似乎发生了什么争论,不过最终还是上去了。
钱多看向了一旁的韩龙,兴奋地说道。
“卧槽??????这家伙有点东西,他居然看出来我们要去猛犸州考察?”有趣的家伙。
他应该问一下他的名字来着。
韩龙盯着那人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电子眼左右晃动了下。
“我只关心老板的生意??????话说回来,这人似乎不是很看好拉西?我们还需要去吗?”
钱多哈哈笑了笑说道。
“他不看好那是他的观点,这个世界上看法和我们相左的人多的去了,别被一个路人的扯淡影响了你的判断。更何况我们的观点也不全都相反,至少他看好猛犸州,这点和我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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