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工作人员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事情已经这样,我们也没有办法。您最好赶快预定港口的旅店……等到晚上,恐怕有钱都没地方住了。我的叔叔在港口附近经营着一家旅馆,需要我帮您联系一下吗?”
潘妮摇了摇头。
“……不必了,我有地方住。”
她的舅舅是南方军团的军官,军衔和穿山甲先生一样都是千夫长,在永夜港担任防务长官。
这几天她都住在舅舅家里,大不了再去打扰几天。
不过为了不让远在凯旋城的母亲担心,她一会儿得去一趟邮局,给家里拍一封电报。
工作人员叹了口气,深表歉意的说道。
“这样啊……总之非常抱歉,还请您谅解。”
不谅解有办法吗?
潘妮回了他一个无奈的表情,点头谢过之后,便拎着行李箱离开了售票处,在港口叫了一辆三轮,让拉车的师傅把自己送去了邮局门口。
很快那座大理石建筑映入了眼帘。
掏出一枚金灿灿的第纳尔付了钱,潘妮拎着行李箱跨步走上邮局的台阶。
然而就在她跨过那扇门的时候,却听见几声急匆匆的交谈与她擦肩而过。
“有船吗!我需要一艘最近去东边的船!越快越好!”
“去东边的船?你在说什么梦话,这个码头上哪还有船!”
“妈的!怎么偏偏赶在这个节骨眼上!”
潘妮侧过脸看去,正好看见一个带着毡帽的中年男人,狠狠地一拳锤在了门口的大理石柱上。
跟在旁边的那人一脸错愕地看着自己的同伴,连忙上前问道。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那人的神色一脸阴霾,沙哑的声音压得又低又沉。
然而即便如此,潘妮依旧模湖地听见了那句话——
“西帆港!那边……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