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替我担心,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留下来并不是我一个人的任性,也是我父亲的意思。”
战地佬愣了一下。
“你的父亲?班诺特先生?”
看着穿山甲诧异的眼神,潘妮认真点了点头。
“没错,文官集团不会放弃你,他在凯旋城的朋友已经开始运作了,他们会尽最大的努力把你引渡到凯旋城去。”
听到这句话,战地佬脸上的表情渐渐从诧异变成了不可思议。
那个班诺特居然会保他?
惊了!
这不科学啊!
“……整个港口根本没有回去的船,南方军团把港口封了。”说到这的时候,潘妮的脸颊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下,“所以你就别催我回去了,就让我给你送一段时间的饭吧。”
“等等,港口封了?”战地佬愣了下,火急火燎地问道,“外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潘妮摇了摇头。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听说是昨晚有人纵火,好像是帮派之间的争斗?反正现在外面正在严打,听说枪毙了不少人。”
火。
又是火。
战地佬甚至不禁想,这西帆港是不是风水出了问题,五行缺个火。
只不过和上一场火灾不同的是,这次并没有闹的很大,既没有人把闹事者组织起来,也没有烧出个天王。
既然连军团都把这定性为一场帮派械斗,这场火灾搞不好真是一场意外。
想到刚才那些眼里有光的小伙子们,战地佬不禁咂了咂舌头,心中默念了几声罪过。
希望那些家伙没事。
虽然他们的脑袋不太好使,但其实人并不坏。
不过也正是这样的人,最容易听风就是雨,也最容易被人利用。
“……我总觉得西帆港不会太平,你要是能离开这里的话,还是尽快离开比较好。”
看着还在担心自己安危的穿山甲,潘妮的脸颊愈发的红了。
说起来之前也是。
这家伙明明自己就在干最危险的事儿,却总是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反倒关心她一个外人。
“安心啦,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赶紧趁热吃吧,别都凉了。”
说着,她将手中的饭盒递了出去,却刚好被那栅栏门的栅栏给卡住了。
潘妮的表情有些尴尬,想把饭盒翻个面,却又担心里面的东西撒出来,于是来来回回试了半天,但怎么都塞不进去。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最终潘妮红着脸小声说道。
“要不……我喂你?”
看着那张忽然害羞的脸,战地佬的喉结不自觉动了动。
他忽然觉得周围的空气也没那么酸臭了。
“嗯……谢谢。”
“不,不客气……”
红着脸的潘妮匆匆打开了饭盒,勺子差点掉在了地上,好在战地佬眼疾手快抓住了。
当他把勺子还给自己的时候,潘妮才猛然意识到这家伙其实是可以隔着栅栏门自己吃的。
不过,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吭声。
这顿饭足足吃了一个小时。
看着那只干干净净的碗,和那张红的快滴出血来的俏脸,战地气氛组只感觉自己各方面意义上都饱了……
……
也不知是碍于的面子,还是碍于潘妮的老爹。
就在吃完那顿饭的第二天,战地佬忽然发现那些威兰特人士兵居然服了软,派了个鼠族人清洁工过来,把过道上的粪水全都清理干净了。
虽然牢房里的味道还是很大,但总归是比之前好太多了。
就这样,不知不觉又过了一个星期。
这些天来,潘妮一直在给他送饭,还时不时的带来了外面的消息。
一方面西帆港的严打还在持续。
不过也不知是不是背后有人运作的原因,针对各帮派的“aoe式”严打,变成了专门针对家人会的单方面群殴。
这事儿其实有些蹊跷。
按理来说,家人会再怎么也是受害者,各打五十大板还能理解,挨了所有板子就令人迷惑了。
就算奴隶主懒得和奴隶们讲道理,也不至于倒行逆施吧?
怀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想法,他把心中的疑问整理之后发到了论坛上,经过老哥们的一顿分析才解了惑。
根据某位看起来很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