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
门口执勤的士兵将翻烂了的报纸丢在一旁,和前来换岗的弟兄行了个军礼,然后便扛着步枪去了隔壁的军营。
他们需要还了武器和衣服才能下班,然后就是私人时间了。
至于那张扔在地上的报纸,则成了战俘们眼中的香饽饽。
众人一拥而上将报纸捡起,好奇地往上面瞅着,想看看前线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他们看见的头条也果然不出他们所料,劲爆的消息已经写在了那标题上。
一双双眼睛顿时写上兴奋的神采,好些战俘们都激动地握紧了拳头。
“妈的,真特么的解气!”
“打的漂亮!”
“干死这帮狗曰的!”
不过兴奋归兴奋,他们到底是以俘虏的身份待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是没敢庆祝的太明目张胆,只敢躲在没有监工的地方偷着乐,然后私下里传阅这好消息。
这报纸传着传着,就传到了伍尔夫的手上。
摘掉了黑黢黢的劳保手套,这个模样憔悴的老将军将报纸拿在手中瞧了两眼,嘴角笑着咧了咧,也跟着高兴了一会儿。
然而没多久,他的眉头便引起了一丝淡淡的愁容。
“……第30万人队在阿卡勒县耽搁了将近半个月,这不是个好兆头。”
站在他旁边的副官抬了下眉毛。
“你觉得瑞恩可能会输?”
伍尔夫摇了摇头,叹了一声道。
“说不好。”
按照原本的计划,他们这时候应该已经兵临天都城下了才对,结果却被阿卡勒县这枚钉子卡了这么久。
从这场战争开始,他们的计划就一直赶不上变化。
包括之前对雄狮城的轰炸。
瑞恩打算通过这种方式摧毁婆罗行省幸存者的抵抗意志,结果却产生了截然相反的效果,让那群一盘散沙的老鼠拧成了一根绳子,并最终导致他们在阿卡勒县栽了第一个跟头。
他对于阿布赛克的评价和当地人完全不同,那是个狡猾到了极点的老狐狸。
如果换成亚努什做对手,他们根本不会赢得这么艰难。
就在这时,战俘营门口的公路上传来滚滚的车轮声。
伍尔夫抬头向营地外面看去,只见一辆辆满载着士兵的卡车从公路上疾驰而过,驶向内河码头的方向。
他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僵。
倒不是因为那些运送士兵的军用卡车,而是因为那坐在卡车上的士兵。
那一只只漆黑色的防毒面具唤醒了他心中本能的恐惧……
是死亡兵团!
他们不是已经被团灭了吗?
怎么又回来了?!
心中诧异的不止是伍尔夫,还有陶特千夫长等等那些和死亡兵团交过手的威兰特人军官们。
他们的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崩溃的表情,就像是见了鬼一样。
“妈的……”
一名千夫长握紧了拳头,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和惶恐。
这帮家伙到底还有多少?!
与此同时,开往码头的卡车上,边缘划水正眯着眼睛眺望着不远处的码头。
上一场仗他还没尽兴,就被一发200毫米炮给抬走了。
希望这次的天都保卫战,运气别那么背了……
……
经过一个星期的辗转,重新复活的死亡兵团再一次踏上了婆罗行省的大地,并朝着前线的方向开赴。
不止如此。
还有之前被团灭的骷髅兵团,也开着刚从流水线上走下来的坦克重新杀了回来。
决战的地点被定在了天都。
那里不只是婆罗国的心脏,同时也放着学院为军团准备的礼物。
一场规模空前的会战正在酝酿着。
同一时间,阿卡勒县的大河转弯处,三艘折断机翼的飞艇也终于完成了最后的检修。
那巍峨的钢铁堡垒就像人造的乌云,张牙舞爪的炮管已经遥遥的指向了天都。
不止如此。
连接西帆港和雄狮城的铁路也已经修复,并且延伸到了永流河旁。
一车车崭新的装备被火车拉往了前线,其中包括前线士兵以及飞艇所需的弹药,还有穿过海上封锁线送来的自行火炮以及坦克。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花里胡哨的技巧都是纸老虎。
联盟对南方军团后勤补给线的一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