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不过,这些报纸虽然照顾了威兰特人的感情,却很无情地将他们亲爱的“老朋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各大报纸虽然没有明说,却明里暗里都在暗示,那坍塌的天宫是五艘钢铁飞艇的功劳,同时也是南方军团对叛军们的警告。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这些新闻确实起到了一定的“正面”作用。
听闻天宫崩塌的消息,几乎所有婆罗人都或多或少的感到了失魂落魄和沮丧。
他们的祖先确实没给他们留下来多少能让他们面上有光的东西,无论是红土还是千柱之城得到的评价都更多是嘲笑。
唯独天宫不是。
当谈及天宫的不可思议,即使是衣不遮体的乞丐也能自豪的挺起胸膛。
卡巴哈委员其实并不是真正的了解自己的同胞。
在他眼中天宫是枷锁,是牢笼,然而在其他人的眼中,那却是守护他们最后一丁点儿自尊心的城堡。
天宫崩塌的消息登报之后,整个西帆港都弥漫着一股消沉——或者说虚无的情绪。
人们互相安慰着,一座宫殿而已,塌了就塌了,又不是天塌了,日子总还是要过下去。
然而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他们脱口而出的那一句句安慰中的隐喻。
活着似乎已经成了他们活着的目的。
虽然从很久以前便是如此了,但那股消极的虚无却从未如此的彻底…
当然,南方军团在报纸上炫耀的胜利,留给当地人的也未必全都是沮丧。
比如阿克巴皇帝,此刻便是震怒无比。
这狗日的阿布赛克!
看着手中的《南方军团胜利报》,阿克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终于没忍住一把将报纸摔在了桌子上。
他气得浑身发抖,紧咬的牙龈恨不得将那个名字给咬碎了。
“这狗日的阿布赛克竟敢……竟敢毁了孤的宫殿!等孤抓到了他,定要将他活剥了喂狗!
看着震怒的皇帝陛下,一旁的狮族人老头战战兢兢以头抢地,不敢把头抬起。
不过他惶恐归惶恐,心中却充满了困惑。
这报纸上写的分明是那飞艇炸没了天宫,为何陛下要咒骂阿布赛克。
紧接着他忽然又想到一处细节,就在这“捷报”传来之后不久,瑞恩万夫长率领的第30万人队便转移到了阿卡勒县——那个南方军团与叛军们争夺过无数次的险要关口。
如果他没记错,阿卡勒县应该在前线的后方才对,怎么越赢阵地越少了?
老头心中暗暗寻思着。
这事儿背后八成另有隐情……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脚步声,打断了那狮族人老头的思绪。
没有敲门声响起,房间的门被一把推开,一名军官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阿克巴看见他的鼻子,脸上立刻露出受宠若惊的笑容。
“古里昂将军?!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古里昂的脸色阴沉,略微突出的颚骨更显得有些憔悴。
总参谋长对他的表现很不满意,在电话里把他臭骂了一顿。
总之由于前线部队的失利,南方军团最初“两个月扫平婆罗行省”的设想已经无法实现。
想要打赢这场战争,他们必须进行殖民地乃至本土的动员!
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自从他们将旗帜插在了大荒漠的最南端以来,类似的事情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发生过了……
看着阿克巴脸上讨好的表情,古里昂的眉头微微舒展,鼻梁也重新挺拔了起来。
“有件事情我需要你办。”
对于那趾高气昂的语气,阿克巴一点儿也没有感到不妥,反而喜出望外地点了点脑袋。
“将军请吩咐!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尽全力去办!”
古里昂没有客套,向随从招了招手,示意后者取来一份文件,递到了阿克巴的面前。
不等后者询问,他主动开口道。
“我需要你写一份诏书,你照着这份文件抄一份就可以了。”
阿克巴微微一愣,将手中文件展开瞧了眼,乍一看像是一篇讨贼檄文,然而细看诏书?
却发现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
这是一份动员诏书。
南方军团希望从狮州狗州征兵一百万,支援前线作战。
“动员这么多人会不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