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要做的便是打扫“战场”,为这场潦草结束的行动收尾。
另一边,蹲在“元帅的军火库”附近不远处的笑匠打着哈欠。
这次他没好意思走神,盯梢的活儿是一刻也没有松懈。
然而就在这时他忽然注意到,被他监视的“启蒙会据点”中走出来黑压压的一大群那些人约莫有三十来个,无不行色匆匆,手中拎着大包小包的文件。
短短数分钟的时间,那旅馆的门口便挂上了“歇业”的牌子。
这离谱的一幕令他不由自主地瞪大了双眼,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有丝毫犹豫,他立刻下线,将线上的情况告诉了正在养精蓄锐的队友。
而与此同时,卡特诺德监狱的门口。
就在康德发动汽车远去之后不久,莫尔斯在一群小弟们的簇拥下恢复了自由。
那一双双崇拜的眼神令莫尔斯不禁心中迷醉,仿佛真的成为了永夜港地下世界的皇帝。
能够从臭名昭著的卡特诺德监狱中平安无事地出来,在黑水巷的异族人眼中本身便是一件了不起的传奇了。
上一个传奇是汤尼。
而现在,它是莫尔斯的收藏品。
一名身形魁梧的汉子走到了莫尔斯和约克的面前,恭敬的低下头颅。
“恭喜你,头儿。”
不管身后的监狱看守,莫尔斯咧嘴笑了笑,拍了拍自己小弟的后脑勺,随后将他的脑袋拉近了些,凑到他耳边说道。
“…让弟兄们准备一下,我们有一笔账要和铁手帮的家伙算算。”
那壮汉神色一肃,恭敬点头,随后转身面向了那群喽啰们呼喝起来。
众喽啰们神色亢奋,士气高昂,就像一条条准备出征的、真正的鬣狗一样!
天空中乌云密布,遮住了天边的昏黄,一场来势汹汹的暴雨正在悄无声息的酝酿。
如果威兰特人还有面包和信仰可以挑选,那么住在黑水巷中的烂人们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
黑水巷不是一条小巷,而是永夜港所有“既没有门牌号、也没有排水系统”的街道的统称。
它并不是规划出来的城区,而是永夜港的“排污口”下自然诞生的腐朽。
生活在这儿的人要么被那臭不可闻的东西同化,要么就只能拼了命的长出翅膀。
哪怕他们就算长出了翅膀也不过是苍蝇,但总好过和其他垃圾们一起腐烂掉。
就站在那卡特诺德监狱的门前,莫尔斯对着自己的小弟们,完成了开战前的动员。
叫嚣的嗓音和横飞的唾沫,让穷凶恶极的他看起来就像一条真正的恶犬。
然而此时此刻的他并不知道,他效忠的那个“启蒙会”因为某个大人物的一句话,已经消失的连一根头发都不剩下。
而他赌上自己和一群街坊们的性命赚来的“门徒”身份,也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如果那辆轿车在监狱的门前爆炸,他说不定会幡然的醒悟过来,然后瑟瑟发抖的夹起尾巴等待风声过去。
然而命运却偏偏和他开了个玩笑,那只将他推上如今位置的手,却是先他一步疯掉了…
他们的目标是黑水巷最大的销金窟“最后一局”,那里是整个永夜港最大的赌窟,同时也是铁手帮的大本营。
想都不用想,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汤尼肯定在那里愁的拔自己头发。
一根一根的拔太麻烦了,他可以破例不收费帮这家伙一把。
完成了战争的动员,聚在卡特诺德监狱门口的小弟们一哄而散了。
严阵以待地站在监狱门口的看守们都松了口气,压下了手中的棍棒。
黑水巷的蟑螂们敢在卡特诺德监狱的门口闹事儿,他们还是头一回见到这般阵仗。
也不知道是谁给了他们勇气
众人窃窃私语着,互相交头接耳,只有绷着脸的狱长没做任何言语。
他倒是知道是谁给了这帮家伙不把卡特诺德监狱放在眼里的勇气。
也正是因为知道,他才仅仅只是带人站在门口,而不是呼叫卫戍队的支援或者带人冲上去。
毕竟谁又能保证,这群乱蹦乱跳的蟑螂不是计划的一部分呢?
既然卫戍队的大人物说用得上他们,那就当是这样好了。
至少在接到新的通知之前,他没理由擅作主张的抓人。
围在身旁的小弟们陆续离开,风光完了的莫尔斯也准备回家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