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来的晚风,欣赏着那热烈之后的余韵。
约克走到了他的身边,那张堆满横肉的脸上写满了兴奋和崇拜。
“老大……接下来呢?”
“嗯……我想想,”莫尔斯回头走到了那具尸体的旁边,踢了那不会动的腿一脚“把这家伙拖下去吧,也许我们的朋友会感兴趣。
他的活已经干完了。
那个塔兰和康德也该来找他了才对……或者启蒙会打算派其他人过来。
莫尔斯一点也不着急,反正这场赌局他已经赢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股警兆忽然没由得从他心头升起,以至于背上甚至渗出了冷汗。
什么情况?
难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的念头转的飞快,而也就在这一瞬间,一声短促的嗡鸣从窗外传来,紧接着站在窗边的约克脑袋便碎成了西瓜,“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约克!!!不!草特么的,狙击手!
莫尔斯的眼睛一瞬间红了,扯开嗓子大吼了一声,慌忙的撤出了房间。
而与此同时,在几声“啾啾啾”短促的枪响过后,整个赌场的二楼已经变成了一片血海。
一群武装到牙齿的士兵从门口鱼贯而入。
他们的身上穿着清一色的外骨骼,从头到脚的装备足以令前线的炮灰们羡慕到流口水。
肃清小组!
作为军团的战术王牌之一,南方军团的武装配置和东方军团有着截然不同的思路。
后者依旧是延续人多力量大的集群战术,而前者则在一定程度上向东海岸的企业靠拢。
躺在血泊中的汤尼只剩下了半口气。
奄奄一息的喘息着,他抬起昏昏沉沉的眼皮看向了停在面前的靴子。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伸出手,在那只靴子上留下一道血红的手印,试图抓住些什。
而与此同时,他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哀求。
我尽力了。
“你们要我做的事情我都做到了……我只求求你们……放过我的家人……她们什么都不知道…”
那士兵没有多说一句废话,插着消音器的枪口抵在了他的天灵盖上,干净利落地一声枪响,便让他重新趴回了血泊里。
食指按在了头盔的侧面,那士兵吐出了一口冰冷的空气,言简意赅地汇报道。
“二楼清空。
片刻后,通讯频道中传来回答。
“武装分子正从五楼向四楼移动,他们在安全通道附近……没有发现挟持目标。
“收到。
干净利落的回了一句,那人朝着楼梯挥了挥手,接着直向了一旁的安全通道。
攻占二楼的士兵立刻兵分两路,朝着莫尔斯的方向推进过去。
发现了这群不速之客,正在清点战利品的“鬣狗”们迅速抄起家伙,朝着这群武装到牙齿的士兵开火。
然而面对这群训练有素的士兵,他们甚至连拖延时间都做不到,便被悉数射穿了头盖骨。
战况完全是一边倒的屠戮!
已经撤到四楼的莫尔斯脸上写满了惊恐。
楼下传来的枪声提醒着他下面已经不安全了,然而被困在这里的他却又无处可逃。
退出了安全通道,他靠在了楼梯间的墙角,冲着楼下大声吼着。
“妈的!你们是什么人?!”
那群人没有回应。
他们就像一台台冰冷的杀人机器,干净利落地收割着一条又一条性命。
看着持续伤亡的弟兄,一股深深的无力感爬上了莫尔斯的心头。
不能就这样死在这里!
尤其是这般不明不白的死去!
平时的疯劲儿又冲上了头,他骂骂咧咧的叫喊了一句,将挂在肩上的机枪扔下,随后用肩膀撞开了窗户,从四楼直接跳了下去。
这个高度就算不把人摔死,也够摔个残废了。
然而也许是他命不该绝,他的肩膀先是撞上了一处遮雨的棚子,接着又滚进了街边餐馆装泔水的桶。
餐馆的门面紧紧关着,整条街上寂静无声,仿佛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不知是从何时开始,乌云密布的天上下起了小雨,那绵密的滴答声仿佛要将他淹没。
莫尔斯从未如此的狼狈过。
哪怕是最落魄的时候。
他像一头受惊了的困兽,跌跌撞撞的向远处跑去,却不知该跑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