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和由此形成的火力压制,对非职业军人的士气打击效果几乎是毁灭性的。
一座三十人规模的幸存者据点,能成为战斗力的不过三分之一,顶天了也就二分之一而已。
根本不需要将逃窜的幸存者们当场打死,这些老鼠们便会四处逃窜,将名为恐惧的瘟疫带回他们的巢穴,并彻底摧毁他们的反抗意志。
一般被他们掠夺的小型幸存者社区,真正死在枪战中的幸存者不足十分之一。
或许这些人会鼓起勇气,躲在掩体后面象征性地开几枪还击,但用不了多久便会士气溃散,从其他门逃跑。
而那时,老人孩子女人都会被留下,逃窜的青壮年也不可能跑得赢他们带来的猎犬。
这种幸存者据点最后的下场往往只有一个。
要么被屠光。
要么被奴役!
“哈哈哈!瞧那些懦夫们,枪声一响就和老鼠似的逃!”
赤着双臂的壮汉手中拎着一只9的铁管步枪,一边开火一边放声大笑着,狰狞的面孔印着红光。
作为血手氏族的十夫长,他的名字叫獾,这是首领亲自赐的名。而他麾下的九人,大多是他的亲族,或者心腹。
掠夺者部落的血系通常很混乱,他们不事生产,崇尚暴力,以劫掠和勒索为生,故不存在传统意义上的家庭概念,更没有夫妻或者配偶这一说法。
以血手氏族为例,若有新生儿诞生,强壮的男婴会被接纳为族人,其余皆为奴隶,要么从事劳役,要么被当做生育工具,故经常有同父异母,或同母异父的亲族。
这些亲族们往往会像豺狼一样结伴行动,而其中的最勇猛者,会被首领任命为十夫长。而其亲族也会跟着沾上点光,成为掠夺者老兵或者精英,获得更多支配自己战利品的权利。
“嘿嘿,还是蓝外套?看来进去有乐子找了!”
一名瘦高的男人怪笑着应和了声,同时将手中的霰弹枪上膛,继续朝着围墙上的掩体开火。
“老规矩,老幼杀光,男的砍断食指捆起来。”
“头儿,女的呢?”
“第一个进门的先挑,我们只待两小时,两小时后还活着的带走。”
“嗷嗷嗷!”
五十米距离!
对方仍未还击!
獾的嘴角勾起残忍的笑容。
他清楚这些幸存者们在想什么,无非是等他们从森林中出来,再借着掩体开火还击。
不出意外,那些人已经握着枪,趴在围墙的掩体后面等着了。
然而……
自己会这么傻的让手下冲上去吗?
“来点火,给他们助助兴!”
“好嘞!”
冲在最前面的掠夺者,矮着身子点燃了手中的燃烧瓶,在队友的火力掩护下,一个助跑将燃烧瓶扔了出去。
火焰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不偏不倚地坠落在三米高围墙的掩体上。
火星子四分五裂,锈蚀的掩体很快燃起了火,被烈焰烤的滚烫。
接着又是第二支,第三支,围墙上的火很快连成一片,根本没几个可以下脚的地方。
然而令这些掠夺者们意外的是,预期中的惨叫声并没有响起,也没有人从掩体后面坠落。
就好像……
这些掩体从一开始就没有上人?
獾皱了下眉,心中隐隐觉得不对劲。
难道这些人连抵抗都放弃了?
不至于吧?
好歹象征性的还击一下……
那一丝困惑很快变成了轻视。
然而就在他正要指挥小的们上前,用炸药破开木门的时候,林中忽然响起了一道尖锐的哨声。
就像某种进攻的信号!
几乎是同一时间,密集的枪声如雨点,从两侧响起。
“嗖嗖”、“嗖哒”乱飞的子弹几乎贴着头皮,吓得獾赶紧卧倒在了一颗还算粗的树桩子后面。
准头?
不存在的。
但人是肉做的,再牛逼也怕乱枪打死。
他几乎是用声嘶力竭的声音呐喊。
“全体隐蔽!”
“散开后撤一百米集结!!”
“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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