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车上。
这家伙虽然也想上,但奈何身上就一把十夫长手枪,这么远距离根本打不中人,冲脸上太近他又怕装备掉了。
急中生智,他大声喊道。
“你们快上!我守家!”
说着,他象征性地朝着前面开了一枪,也不管打没打中,反正这战斗状态应该算是挂上了。
旁边子弹嗖嗖地飞,捂着脑袋从车厢里做起来的殷方,一脸紧张地四处张望着。
“什么情况?!”
难道是学院的人追来了?!
“小场面,莫慌。”
楚光右手握住了锤子,不过看清对面的情况之后,又撇了撇嘴,松开锤子握住了高斯步枪。
弹夹里装着的是仿制弹药。
破甲有点悬,但打这种杂兵还是绰绰有余的……
……
与此同时,卡车前方三百米外的雪堆后面,趴着三十来个穿着藏蓝色制服的男人。
他们手中握着统一的铁管步枪,乍一看都是军团的十夫长,但手底下一个兵都没有,长得模样也是歪瓜裂枣,营养不良。
光着脸上刺青的男人手中握着铁皮卷成的喇叭,趴在掩体后面大声喊话。
“前面的人听着,看到我们这身衣服了吗?你们被军团包围了!识相的赶紧丢掉武器投降!否则等待你们的将是军团的惩罚!”
喊了半天没反应。
对面就像没听见一样,子弹仍然嗖嗖地从他们头顶上飞过,或者嗖哒地落在前面的掩体上。
剃着莫西干头的男人,紧张地看向一旁的光头大哥,眼神发慌地说道。
“头儿!这些人……不好对付啊!”
对他们的士气攻势竟然毫无反应!
他甚至感觉,那喇叭一喊,对面还击的更凶了。
光头骂骂咧咧地拍了他脑袋一把。
“没用的玩意儿,怕个锤子!算上开车的,他们也才九个人,咱们这边三十二条枪,还吃不掉他们?给我打!别让他们跑了!”
说完,他又补了一句。
“对了,别都特么打死了!留两个人质,咱们还得找他们寨子里面的人要赎金!”
光头男人的名字叫屠,原本是活跃在河谷行省中部一带的掠夺者。至于为什么到了河谷行省的最南边,那就说来话长了。
军团在北边和大裂谷的人打了一整年,进展一直不是很顺利,前些日子更是吃了一场大败仗,克拉斯将军手下部众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整个兵败如山倒。
听从北方逃难来的人说,那军团的残兵就像蝗虫一样,所过之处寸草不生,连异种都得绕着走。
屠自然是不信这种鬼话的,只当那蠢货是被吓昏了头,想活命讲些胡言乱语,让人拖出去把血放了,丢锅里下酒。
军团?
呵,那不是大裂谷的手下败将么?
来了还不是给他送装备!
然而,可能屠自己也没想到,就在他和小的们吹牛要将军团长的头做成夜壶的第三天,军团的逃兵还真就跑到了他家门口的小镇上。
来的人倒是不多,也就九名十夫长,一个克隆人奴隶都没有。这些人可能是被大裂谷的炮弹炸疯了,也可能是被自己人的炮弹炸疯的,总之杀红了眼,见人就是啪啪两枪,招呼也不打一声。
麾下百来个弟兄的屠自然不会怕他们,带着人就围了上去,果然没两下子就把对面给解决了。
然而,令屠懵逼的事发生了,百多个人打九个人,战损愣是被打了个一换一,气的他当场把抓到的唯一一个俘虏给砍了,连赎金的事儿都给忘了!
没等两天,又来了一波逃兵,这次来的十夫长稍微多了点,有十二个,还带着十七八个克隆人奴隶。他们倒没和上一批疯子那样,见人就杀,而是挑了个幸存者聚居地,直接给占了下来。
那个聚居地可是给屠交了保护费的,眼看着自己的饭票没了,屠当然不能忍,又带着人围了上去。
然而这一打不得了,愣是被对面打没了三分之一,不是对面子弹打完了,还差点就打输了。
这回屠是真被打怕了,他总算领略到了蝗虫的可怕。一个星期都没,弟兄们死了三四十个,伤者更是不计其数。
就算是以劫掠为生的他们,也承受不住如此夸张的损耗。
听闻军团的逃兵又来了,屠被吓得魂都没了,这次连打都不敢打,直接带着亲信,收拾东西往南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