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显得迷茫、麻木了些。
很欣赏他吃鳖的表情,吕北呵呵笑了笑,没有作声。
笑话!
管理者大人的英明还需要你说?
愚蠢的俘虏!
十公里的路程不远,再加上是一条近似笔直的路,中间没多少需要减速的地方,卡车很快到了站。
用枪托顶了下他的背,吕北示意他从车上下去。
瓦努斯没说什么,这鬼天气他压根就没想过逃跑的事情,很顺从的从卡车上跳了下去。
跟着他后面从车上下来,吕北将步枪背在背上,踩着雪地走到了长久农庄的南门口,向门口执勤的警卫行了个军礼。
“奉管理者大人的命令,我把战犯带来了。”
那稍显年长的警卫看着他点了下头。
“干的不错,管理者大人就在中间的屋子里,你赶紧把人带过去吧。”
“是!”
吕北很有精神地转身,朝着瓦努斯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听着,我现在带你去见管理者大人,你最好注意自己的言行。”
瓦努斯温顺地说道。
“好的先生,我会的。”
距离上次见面也有一段时间了,他也挺想见见那位曾经在战场上击败自己的人。
虽然在正面战场上击败他的人是那个卢扬,但对于那些靠着装备的力量才勉强站在自己对面的奸商,他的心里并没有太多的尊敬。
反而是那些悍不畏死冲向他阵地侧翼的幸存者,给他留下了更深刻的印象。
之前在战俘营的时候,瓦努斯听手下的十夫长说过,那些幸存者在战场上多么的勇猛。
他们像正常人一样灵活,前后穿插,却比克隆人步兵更加不畏牺牲,视死亡为无物。
到底是一个有着怎样人格魅力的领袖,才能让他的士卒们有着如此崇高的牺牲精神与热忱。
经过这段时间的劳作,和那些砖厂工人们的交流,瓦努斯倒是找到了一些答案,只是更多的困惑也随之而来。
直觉告诉瓦努斯,也许只有那个人能解答他心中的疑问。
穿过城门,瓦努斯跟随着那名年轻警卫的脚步,很快来到了一座混凝土结构的屋子前。
透过半掩着的窗户,能看见熊熊燃烧的炉火。
吕北上前敲了敲门,得到进来的答复之后,将瓦努斯带了进去。
屋子里坐着不少人,有那个管事儿的卢卡,还有警卫队队长,以及两个自己没见过也不认识的人。
他们似乎正在商议着什么事情。
瓦努斯注意到,当他走进屋子的时候,所有人都向他看了过来。
尤其是那个身形高大的陌生男人,在看到自己的鼻子之后,微微一滞瞳孔中明显带上了一丝愤怒。而另一位看着有些瘦小、游牧民打扮的男人,眼中则是带上了一丝惧怕。
瓦努斯心里大概有了数。
俩人应该都是流民,一个是失地的幸存者,另一个估计是迁徙的牧民,而且八成来自河谷形成的北部或者中部地区。
这类人他在南下的时候见过不少,基本上见到他的旗帜掉头就跑。
走到管理者的面前,吕北挺直了腰板,右手搁在胸前,恭敬——甚至于崇敬地说道。
“大人,您要的人,我替您带来了!”
看着这个模样只比孩子大一点儿的警卫,楚光赞赏地点了点头。
“很好,人留在这就行了,你先下去吧。”
“是!”
从屋子里出去的时候,吕北顺手带上了门。
随着木门关上,屋子里的空气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听见壁炉中柴火的噼啪声。
瓦努斯喉结动了动,犹豫着自己要不要主动开口说些什么。
然而这时候,坐在主位上的那位管理者,却是从他身上挪开了视线,看向了那个脸上写满畏惧的游牧民。
“继续说下去。”
“是,大人……”
瞥了一眼门口罚站的瓦努斯,那个游牧民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继续说道。
“我们途径河谷行省的北部,那里的情况简直不能用糟糕来形容,丘陵被炮弹炸成了洼地,坚硬的地面变成了泥潭,地上到处都是尸体,引来了秃鹫、鬣狗、啃食者甚至是死亡爪……”
“大裂谷的人拒绝收留我们,我们不敢在那里停留,只能沿着西侧绕开战场,继续向南,然而南边的情况也很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