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着怀中人,对方眼角那滴泪欲落不落,在那滴泪终于如珍珠般滑落后,他问道:“还不能回?”
“不能,还有东西没找到。”孟宜眠不舍地直起身,有点担心自己脸上的粉擦到江央的白衣上。
静默了一瞬,江容怀看着他,提醒道:“傀儡。”
孟宜眠心头一跳,他从怀中掏出小人,不无心虚地递过去。傀儡小人的双颊上各落了一个艳红的唇印,在这张冷白的小脸上格外显眼。
江容怀慢慢摩挲着小人脸上的唇印,几下之后,唇印消失,他眼睫低垂,神情莫测。
咽了下口水,孟宜眠半天没说话。江央好心将贴身带着的傀儡借给他,他这样做是不是真的有些过分了?
他干巴巴地张了下嘴,还没说话,帐外又进来了几人,宁如仙脱下斗篷,一把甩给孟宜眠后,她略显疲累地坐在桌边,“小莺,倒杯水。”
孟宜眠被锻炼地几乎是立刻进入演戏状态,他麻溜地倒了杯水。宁如仙喝了口,拧眉道:“凉了。”
这话一出,孟宜眠就有很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刻,他的小短袄内被塞了个水壶进来。
修炼火炼诀后,他的身体常年温度偏高,胸前那两个大馒头都是保温的。冰凉的水壶被塞进来后,隔着好几层布料,也不觉着冷。
孟宜眠早已习惯如此,他没觉得什么。帐内,月姑娘有些讶异地叫了一声:“仙君?您也在这儿。”
这才想起江央还在的孟宜眠立马手忙脚乱地把胸口的水壶拿出来,水壶刚放在桌上,就见江央掀开帐幕出去,宁如仙见状跟了出去。
没过几秒,帐外传来宁如仙难掩震惊的声音:“小师父,还来一圈?我的吉光都跑累了。”
“行行行。小师父,你别走那么快,别告诉我父王!再来一圈就是了。吉光,驾——”
孟宜眠给自己倒了杯水,他仰头一口饮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