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的恭贺;春儿死后被发现的惨景;埋掉春儿的那个寒夜……
他不小心碰触了心底快要忘记的疑团:春儿真的是草蛊婆吗?
莫怪黄博有些迟钝,平常苗家论及蛊,尿都被吓得抖三抖,听的什么就是什么了,哪还顾得上细细推敲一番?
男人的直觉有时候比女人要灵,他觉得这其中一定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就假设春儿不是草蛊婆,那么蛊虫那哪里来的呢?如果是的话,寨子里没有哪蔸树离奇枯死,也没有哪家人暴毙死去……穗穗爹算吗?他不是在寨子里死的……听说死的时候很奇怪,全身抽筋,掉入江边溺水身亡。
他正想得出神,突然从路边窜出一只小兽,黄博没留神,狠狠踩了下去,那小兽吱吱乱叫,黄博的脚犹如针扎了一下,马上缩回来了。
苗人不走夜路。
这里面传闻极多,赶尸的放蛊的多在晚上出来,如果被他们发现了,轻则失掉双眼和舌头,重则小命难保;那魑魅魍魉也是昼伏夜出,万一碰上了也是九死一生。
黄博这一脚,知道坏事了,生怕冲撞了哪路神灵,他感到背后有人凶神恶煞地盯着他,紧张的全身汗毛倒竖。几欲转身,下巴偏了四十五度,却被他硬生生的搬回来了——都说好人的肩上有两盏守护灯,这是苗人万不得已走夜路的安全保障之一。苗人很忌讳别人拍肩膀,他们认为这样会把灯拍灭,或是从背后叫人,若是被唤者不留神回了头,也会将其吹熄,黄博觉得再不舒服,也不敢回头,这是他唯一的保护了,若是这都没有了,他不知道自己能否见到明天的阳光。
这已不是他第一次走夜路了,为何这次这么害怕?
回到穗穗家,黄博惊魂未定,面色苍白,嘴唇微青,穗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