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打个哆嗦,自出生以来,他还从来没有这么怕过一个人。
穗穗娘在拘留室里,背对着他们,什么话都不说,头发散乱垂下,看不到她的脸,配上花边的袖子上扎眼的殷红的血迹,更让人觉得阴森恐怖。
韦方站在拘留室里,扭扭捏捏,磨蹭了半天,平时做事严谨的他,这时候思绪混乱,他想了半天问了一句:“你跟黄博什么关系?”
杨局长差点把嘴里的水喷出来,他察觉韦方的有些不对劲,他把记录本递给韦方,自己问了起来:“张福死了,但是,有人告诉我们当时你是想杀黄博的,对不对?”
穗穗娘冷冷漠漠,就像没听见一样,没有一星点反应。
韦方等不到回答,又不敢说什么,玩弄着手中的笔,嘴里捣鼓着不满的声音。杨局长并不显急,其实他也没有什么办法,苗乡里的老太婆可不是谁都能惹的,她们打定的主意,一时半会儿可不会轻易改变,这事急不得。
杨局长又问:“为什么想杀黄博?你跟他有结怨吗?”
记起第一次看到穗穗娘的时候,那阴暗的眼神,再次想起,任然可以让人胆战心惊。看着杨局长泰然自若的神情,韦方在心里为他暗暗捏了一把汗。
看着她无动于衷的表情,杨局长也没辙,收拾东西和韦方出去了?现在怎么办呢?
杨局长说:“扣着她,先问问黄博吧。”
相比之下,黄博确实很配合,可是这两个人,一个是什么都知道但是什么都不知道,另一个则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韦方问:“你和岳母家相处的怎么样?”
黄博淡淡地说:“还可以。”
韦方追问:“什么叫还可以?”
黄博说:“平时我们各干各的,很少交涉的。”
韦方问:“那你岳母怎么会对你动了杀心机??”
黄博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