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能把她的极限再推前一点。即使依理觉得自已是全世界受最多痛苦的少女,不知怎的,她想象自已跑到天国,手上抱着一堆栈到下巴的文件,文件全都记载着她生前受过的屈辱苦难,然后她走到引路人面前,把文件狠狠摔到他脸上,然后大叫:「你喜欢就带我到地狱吧!我不理了!」依理想着那堆文件将要摔到天使脸上,不知怎的就有了些动力把文件再迭高一点。
(让依理再承受多一点。)
她不停脚步的跑。
终于,再过了一小时,来到尖咀公园的公厕,今次同样是男厕的厕格内找到箱子。
依理打开了它。
没有钥匙,只有一样纸条。
依理内心一沉,知道不妙了。
她拿起纸条,发现上面写着一个地址,那是尖沙咀附近一处唐楼住宅。
依理好不容易绕了几条街,找到了那栋大厦的名字,那是没有大厦管理员样式的大厦,她留着残存的一口气,走了进去,去到纸条上写的六楼五室。
上了长长的楼梯,出了升降机楼层,看见由残旧的灯光染成灰白色的大门。
叮当。
依理理所当然地跪下迎接,不过也留着心理准备随时逃跑,要是出来的是陌生人那就完了。
她听到脚步声,然后是闸门打开的声音。
「欸?」
是同学志为,他满脸微笑地迎接依理。
「进来吧,我爸妈这星期都外出旅行,所以阿棍让你今晚在我这儿睡。」「那…遥控…停止电击的遥控…」依理累得无法组织问题。
志为说:「没有,本身就没打算让你关掉的,进来吧。」「什…什么…」
绝望感让依理的膝盖连离开地面都没办法。
没。打。算。让。你。关。掉。
电击坚持不懈地折磨她的阴唇。
依理突然失去希望,她连站起来的气力也没有。
想想,刚才跑步的时候气力早已负债了。
「进来呀!」志为催促。
「呀!呜…唔…很痛…!」
失去希望带来的意志力,依理突然彷佛失去耐痛能力,她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
「笑…笑!」志为拿起电话镜头说。
依理立刻硬撑起一个苦笑。
这是同学们惯性的做法,只有依理一说「痛」或者「受不了」,同学就会要求她笑。
自从被同学发现她原来是叔父的奴隶之后,依理便被惩罚要时刻保持笑容。
当然,同学们也不会每分每刻地监察着她有没有笑起来,但只要有任何人拍摄到依理没有笑的照片放到聊天组群,依理便会遭受更多的惩罚。
所以每次依理到达极限时,苦叫着「痛」或「受不了」,同学只要提醒她「笑」,就会像唤醒起沉睡的魔咒一样。依理会把那本身再不能承受的痛苦压下去,用笑容拉起本身扭曲的脸。
「嘻…嗯。」依理一边在地上抽搐一边古怪地笑着。
她站不起来,而是在地上跪爬进去。
志为关上了家门。
志为家里的灯是亮着的,客厅跟盛平家差不多大。有一部40寸大的电视,还接上了switch游戏机,看来刚才志为是一边玩游戏一边等依理来。至于那是什么游戏,依理便不懂了。电视上方的墙上钉着一个复古味的铜色圆形时钟,上面指着三时十五分。
原来,依理由十二时开始跑,已经跑了三个小时十五分钟…不,同学们从晚上十一时开始已经让她原地跑圈了,依理是跑了四个小时十五分钟。更别说被更早之前被踢了一百几十下下阴,或者更早前在学校没休息过的虐待游戏。
即使是寒意未褪的冬春交界,刚才的长跑已令依理满身大汗,皮肤被冷风冻痛,心脏却被烫热煎熬,每寸肌肉都在尖叫,每分精力都被榨干了。
「太多汗了,洗个澡吧。」
然后在电击的情况下脱去早已湿透的衣服,来到不算狭小的浴室,浴缸也是古复风的铜制浴缸,是铁皮而非瓷砖质感。要不是依理极端困倦和寒冷,她也许会为这小小的特色装潢而感到有趣。
洒——
志为扭开了冷水的水龙头。
虽然早就料到会是冷水了,可是依理还是会有一点小失望,她深深吸口气,准备迎内那寒流的冲击。
「呀呀!」志为一边爱抚依理,一边为她冲身时,不小心碰到阴唇的铜线,痛得他大声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