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自然还是示好富察氏!”
恒谨的福晋是沙济富察氏,皇后三妹的婆婆也是沙济富察氏,定亲王绵恩的福晋还是富察氏……自从皇后的三妹指给睿亲王家之后,这皇后便转了性儿去,肯为了她三妹,便各种与富察氏之间重新修好关系。
而这便直接关系到舒舒自己眼巴前儿的局面去!
终究,她家的侧福晋,也还是个实打实的沙济富察氏啊!
皇后本就与她撕破脸了,皇后这般与富察氏修好,又何尝没有给她上眼药的意思!
——十月初十皇后千秋节那
日,皇后竟然都没搭理过她,连着几日的大戏,生生都将她给晾在了一边儿!
她倒不在乎皇后对她如何,反正都已经撕破脸了。她真正在乎的,不过还是阿哥爷罢了。
皇后给了她冷遇,回来向阿哥爷抱怨了两句,没想到阿哥爷便不耐烦听了,起身道,“……早就不让你出去,你非要去。如今你也知道你在外受冷遇,是丢我的脸!”
“可我又何其无辜?你寻常办事,何曾听过我一句去,又有哪一回你能事先叫我知道的?是你自己办下的桩桩件件糊涂事,却反过来要让我受你的连累!”
阿哥爷走到门口,冷冷回眸,“原本我也想着叫你养着身子,不宜外出。可是小额娘千秋令节,是特殊的日子,况且如今宫里就你一个当儿媳妇的,你不能不在场。”
“如今小额娘的千秋令节也过完了,也正好儿,你便回来歇着,再别出去了。”
舒舒一惊,忙起身冲她的阿哥爷追过去,捉住阿哥爷的手臂,不惜放下了身段来哀求,“阿哥爷……您别这样。便是不为了旁的,便为了四公主啊!四公主的初定礼才过,还没正式行婚礼呢……”
“您就四公主这么一个妹妹,我是她的亲嫂子,如今皇额娘已经不在了,都说长嫂代母,我如何能不出面呢?您说呢?”
绵宁挣扎地闭上了眼睛。
“我只警告你,不要再惹事……若再有一回,我便谁也顾不得了。”
舒舒含着泪花儿,终于松了口气,她定定地望着绵宁,“……请阿哥爷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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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三日,四公主下嫁,名号“庄静固伦公主”。
皇帝御保和殿赐宴,廿廿在储秀宫设宴,招待四额驸家中女眷。
众位嫔妃、王福晋在座,舒舒终于又得以出席。
四额驸母家女眷们倒不知后宫内的深浅,只觉着舒舒是二阿哥福晋,又是四公主的亲嫂子,这便格外的亲热些儿;她们在廿廿跟前有些拘谨,可是到了舒舒这儿却是言笑晏晏的,叫人瞧着,颇有些内外有别似的。
可是外人却不知道,舒舒心下有多不耐烦。因为这些女眷们在她面前,便摆出一副婆家的派头儿来,说着“尽快奏请四公主随四额驸返回游牧地”之类的话。
大清公主在京中都有自己的公主府,原本都可在京居住的。除非额驸是管旗的扎萨克,必定要在游牧地的。而四额驸在成婚之前,也已经被皇上授予了御前行走的差事,原本可以不急着离京的,偏这些婆家人
刚成婚就吵吵嚷嚷的要让四公主去草原。
舒舒实在不耐了,这才忍不住道,“……瞧你们说的。我们四公主可是固伦公主,不是给你们家当儿媳妇去的,这京里才是她的家,你们急着忙着叫四公主回草原做什么?她吃又吃不惯,住又住不惯的!”
今儿在储秀宫里一样赏戏,戏码儿是《仙姬嫔从》。廿廿率领众人看得正高兴,便瞥见侧厢那边儿舒舒有些虎着脸的模样儿了。
廿廿便叫了绵宁过来,远远儿地瞧着舒舒那边儿,“……今儿是大喜的日子,千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