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竞赛班永远的神。
此人不仅脑子灵光,长得更是祸国殃民,暗恋他的女孩能从班门口排到林荫道。
顾冬月与他两年都无缘同班,但偏偏其它时间缘分不浅。
高一开学首日,两人就在空无一人的大礼堂相遇。
那时午后蝉鸣,礼堂寂静,为了开学典礼的表演提前来试琴的顾冬月,发现了窝在礼堂后排假寐的少年。
“你是谁?”
“你又是谁?”
“我是下午要表演节目的学生,提前来试琴。无关人员请不要待在这。”顾冬月不喜打扰,神色越发冷漠。
“真不巧,”夏安倒是好脾气,丝毫不以为忤,反而双眸含笑,狡黠地回怼了她的质疑,“我下午也有节目,算不上无关人员。”
少女当时心高气傲,轻轻瞥了他一眼:“那就不要影响我练琴。”
“你会弹琴?”少年好奇地把下颌撑在椅背上,好奇地望着她,眼眸亮晶晶的。
顾冬月不理他,直接开了灯,坐在台上的钢琴前,开始了试奏。
雅马哈的立式钢琴,琴键因为年久有些松了,但音准还行,尚在她的接受范围。
等一曲疾风骤雨的《冬风》结束,礼堂里响起了轻轻的鼓掌声。
“真好听。”
顾冬月本来是不愉快的,但在男孩灵动又真诚的笑意里,被打扰的不满如雪霁初晴,消弭于无形。
算他有眼光。
后来,顾冬月在学生会里再次见到了他,那时他已经被推荐为学生会主席,在人群中犹如众星拱月。
人人都爱他如沐春风般的友善,也服他凌驾众生的头脑。
少年就如同一轮普照众生的太阳,温暖而又澄澈地照耀着所有人。
不过顾冬月依然没怎么在意他。
直到高一的元旦爱心汇演,她穿着深蓝色的人鱼礼裙演奏肖邦的月光,下台后被国际部的学长们堵在半路,索要联系方式。
当时她身边恰好没有同伴,为难之际,是负责主持的夏安及时赶到,一个人挡在了她前面,顾冬月第一次看到笑容从他脸上消失。
“离她远点,不然我会将你们的名字立即上报年级。”
那几个学长羞恼成怒,甚至动了手扯他租借的主持人西装,但被拽领子的夏安毫不动摇,还淡淡地念了个他平时不说的字:“滚。”
顾冬月慌忙喊路过的同学,才将那群人逼走,只是可惜了夏安那套西装,纽扣被扯掉一只,没找回来。
因为担心他的人身安全,放学时她悄悄让司机跟在对方后面,没想到发现了夏安另一个秘密。
他住在一个很老旧的小区,跟他的奶奶一起生活。
顾冬月看他熟练地推着老人的轮椅,带她在小区慢慢散步,还温声说着什么趣事,把老人家哄得眼睛都笑弯了......
很久以后,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心跳得很快。
就像有一轮小太阳,将他的光芒撒到了她心间。
顾冬月从小到大从未主动喜欢过异性,难以理解心底涌动的复杂情愫,而她的骄傲也不允许她轻易得出结论,于是用了一整个高二反复纠结。
那时作为学生会干事,她与夏安有着很多交集,各种活动的、比赛的、甚至还有值日巡逻......
她能感受到少年注视自己时眼里的温度,而且他总是对她笑,可是顾冬月不敢断定什么,因为他也对别人笑。
夏安在二中极其出名,不仅因为颜值,还有他身上耀眼的学神光环。
在他之前,学校从来没有过能够同时在数学和物理奥林匹克竞赛斩获CMO和CPhO双金牌的天才,也没有过提前被国内最好的两所大学抢夺、本人却表示要按部就班参加高考的奇葩,反正二中校长乐坏了——
夏安参加高考,意味着学校今年极有可能出一个省状元。
为此,学校甚至开出高额奖学金,还签了个什么状元协议,确保夏安不会被其他学校挖墙脚。
大概是回忆的时间太久了些,顾冬月被放学的铃声猛地惊醒。
“呼,总算解放了——”同桌的短发女孩伸了个懒腰,然后开始收拾书包,“冬月要一起走吗?还是说你要等应欣?”
应欣是顾冬月从小学到高中都在一起的闺蜜,虽然不同班,但经常一块放学。
“不了,我待会还有事。”想到自己的计划,顾冬月紧张地攥紧了手里的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