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不是更从容吗?”
“那就等期中考试成绩公布。”程泊辞说。
明明才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他说话时却有种不容置疑的笃定,让人心生臣服。
英语老师并没有生气,而是尊重了他的意愿:“行,到时候再准备也来得及,稿子你自己写,需要这份作参考的话,随时来找我要。”
对桌的老师站起来提醒道:“一会儿是不是有个研讨会要开?还有十分钟就开始了。”
“看我这脑子,忘得一干二净的,”英语老师的眼神扫过孟韶,“孟韶是不是来问问题的?程泊辞你有空吗,有空的话帮她讲道题再走。”
程泊辞说有空,侧过身转向孟韶。
窗外的阳光漫过玻璃,给他的身形披上一层朦胧冷澈的轮廓。
孟韶攥着卷子的指尖蜷了蜷,她不知怎么有些迈不动步,仿佛胸口跳动的那颗心脏是由最为脆弱易碎的玻璃制成,一不小心就会跌成碎末,把里面盛着的心事溅得遍地流淌,让所有人都看见。
英语组很快走空了,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程泊辞看着孟韶,问她:“哪道题不会。”
孟韶把卷子递给他,小声说:“完形填空的第七个。”
程泊辞“嗯”了声,孟韶注意到他先把整段完形的文章浏览了一遍才去看那道题。
她没出声,只是在心里记下了他做题的方法。
因为是做过一遍的题了,程泊辞看得很快,孟韶还在回忆自己当时是怎么做错的时候,他已经开口道:“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