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刚要过去,却听到卫冽禀报,“王爷,圣旨已到。”
“嗯。”越湛骁应声,似乎早就预料到圣旨的到来。
越湛骁起身,走过林雅身边时,伟岸的身躯将那纤细的小人儿紧紧围住。
薄唇轻点林雅的细嫩莹白的额头,越湛骁勾起怀中小人儿的下巴,注视着那双杏目,双眸中的幽暗已经被深情所取代。
他信她,林雅从他眼中感受到,他并没有因为她被皇帝掳走而怀疑她,杏目中的眼泪更加肆溢。
越湛骁贪恋着这一刻与怀中小人儿的相处,如果可以,他真想这一刻凝滞成永远,与她长相守。
“王爷。”卫冽在一旁催促着。
现实终于打破了这一刻的和谐,越湛骁勾起怀中小人儿的下巴,深沉地看了一眼,随后便踱步而去,林雅紧随其后。
圣旨在书房中宣读,越湛骁跪在书房正中,林雅追上了他,跪在越湛骁身后,恭听太监用童音宣读圣旨。
圣旨中大意写着湛王私自调兵,被众官弹劾,并且被削去了湛王的封号,即刻便被送至刑部受审。
可世人都明白,所谓弹劾只不过是保皇一派一起表演的低级戏码罢了。
越湛骁功高盖主,越启天自然难容在朝廷之上还有比他卓越的人,纵然是他的亲生弟弟又怎样?依然难逃被处死的下场。
林雅眼看着越湛骁被带走,紧紧跟随其后,她不相信,他湛王爷就这样束手无策的被带去刑部受审。
和太监一同来的精兵在湛王府门口等候,饶是被削去了封号,他依然是皇帝的亲生弟弟,精兵并没有入府,只怕伤了越湛骁的体面。
林雅站在门口,泪眼婆娑,她虽然伤心于越湛骁因自己而被保皇一派弹劾,但她始终相信,依越湛骁的能力,定然不会如此轻易的被击倒。
林雅一直站在王府门口,直到看着整个押解越湛骁的队伍消失视线。
林雅抬头看去,湛王府的牌子不知何时已然被人拆了下来,整个王府大门没有了那三个大字,可见萧条。
擦了擦眼泪,林雅转过身,隐约看到有藏在树木假山之后来打探情况的小厮和丫头。
林雅叹了口气,越湛骁被带走,府中的侧妃侍妾竟然无一人出来,怕是都不想受牵连而惹祸上身吧,更甚者,只怕有人已经非常想收拾包袱走人了吧。
回到湛风阁,林雅就见季子清已然在院中踱步。
“季大人。”林雅的言语中仍然可以听见些许的哽咽之音。
“丫头。”季子清看见林雅,连忙快走了几步,来到林雅身前。
“他有没有为难你?”季子清上下扫了一眼林雅,看着她安好,便松了一口气。
林雅知道季子清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皇上。
“谢季大人关心,他没有为难奴。”林雅将自己被掳走后所发生的种种都一一告诉了季子清,包括各种细节及场景并将越启天给她的玉佩交给了季子清。
季子清见这玉佩时表情满是震惊,拿在手中仔细端详。
“丫头,你可知道皇上腰间也有同这一模一样的玉佩?”季子清拧着眉头,狭长的凤目闪过一丝紧张。
这块玉佩与皇帝腰间的是一对,先皇后在世时,曾让越启天送给自己钟意的女子,后来越启天登基,送给了当时极为受宠的灵妃,可惜灵妃身体突然抱恙,不久便香消玉殒了。
传闻灵妃之死是被人所害,可令人不解的是,越启天却并没有彻查此事,后来这玉佩就一直被越启天带在身边。
“是,奴是见过。这玉佩有什么特殊之处吗?”林雅充满疑问,杏目微撑,眼中还有着些许泪珠,露出楚楚可怜的美态。
季子清见到林雅如此,看得微微痴愣,这丫头美貌至此,倘若说皇帝也钟意于这丫头也不为过,见她眉宇之间倒是与灵妃有三分相似之处,但是皇宫中的美人不计其数,虽不及这丫头,却也有不分轩轾的,皇上怎么会因她有三分相像而对她另眼相看呢?
难道是因王爷钟意于她,而让皇帝充满了好奇?想那越启天与越湛骁兄弟二人都是城府极深,他们有何想法又有谁能猜得透呢。
“敢问季大人,不知他给奴这玉佩到底意欲何为?”林雅看着盯着自己微微走神的季子清,心里满是不解。
季子清陷入沉默,到底意欲何为?这个问题他也很想知道。
“收好,莫要再同任何人提起。”季子清将玉佩还给林雅。
“是。”林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