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他人,柴进肯定不会讲。
因为1999年全国首富的身价也不过80亿!这还只是一个身价,现金流动肯定要大打折扣。
可1993年,柴进手上就已经握了二十多亿流动资金!
一旦曝光出去,肯定要石破惊天,所有的聚光灯必然会在同一时间打在柴进的身上。
但冯浩东不是外人。
想了想,尽可能用低调、不让冯浩东震惊的语气说了句:“我玩了一把人生梭哈游戏。”
“从惠丰银行里拿了很大一笔资金出来,然后一把推向了港股。”
“得益于港股熊转牛呈倍数增长的大趋势,获利嘛……上了二十亿。”
“二十……”纵然是南方大佬冯浩东,这一刻也真不淡定了。
第一反应是一脸严肃的起身,去把休息室的大门给关了,并且上了小锁。
再回到座位上时,第一句话就是:“你跟东哥讲的话,可有夸大的成分在里面?”
“完全没有,其实也是吞的南洋资本团的资金,具体操作手法很复杂,一时讲不清楚。”柴进道。
冯浩东凝着眉头半天,思索良久后开口:“这事情你有没有告诉第二个人?”
“没有。”
“那行,从今天开始,不能不对第二个人提起知道吗。”
“国内情况比较复杂,你手上握着这么大量的资金,容易出事。”
“嗯,我知道的。”
冯浩东深吸了一口气,又看了看自己公司外面,苦笑道:“小进,你知道东哥公司现在有多少资产吗?”
柴进有些奇怪的摇了摇头:“联合实业涉及的行业太广了,无迹可寻。”
冯浩东点了点头:“三十个亿,这是我财务那边量化的资产数据。”
“就这三十亿的资产,我还通过了很多资本手段操作,让人无迹可寻。”
“目的是为了什么?枪打出头鸟,好家伙,你现在告诉我,你手上握着的现金就达到了二十多个亿,你已经超过你东哥了!”
柴进笑了笑:“东哥,话不能这么讲。”
“有钱和江湖地位是两码事,你在南方的江湖地位,无人能动。”
冯浩东摆了摆手:“我替你开心,早年就有人给我们稻花村看过风水,说我们稻花村放在几百年前,是必出帝王之地。”
“放当今,那也要出富可敌国的人物。”
“最先开始,我以为是那个风水先生说的是我,在拍我马屁,想从我这拿红包,现在看来我想错了。”
“稻花村出来的那个人不是我,而是你柴进!”
柴进接不住这话:“不至于这么严重吧。”
冯浩东是真心的替柴进开心,哈哈大笑:“我真的很开心你能达到这个高度!”
只不过冯浩东又实在想不明白,股市上真这么赚钱吗?
我、牟奇中,阳融,鲁官求,我们这一代人都是干投机倒把起家的。
其中辛酸可想而知,这都多少年了,我们这一代已经成了华夏改革开放后民营经济的代表。
怎么被小进短短的几年时间就超越了?
所以后边问了很多柴进关于股市上的事情。
听着听着,脸上的表情放松了。
苦笑道:“难怪阳融和我讲,股市就是一个赌场。”
“折戟沉沙,多少狗熊崛起,多少英雄折损。”
“我是看不懂,所以从来都不会去搞那些事,也不会让自己公司上市。”
柴进点了点头:“这观念是对的,击鼓传花游戏罢了,常在河边捞鱼,哪有不湿鞋的道理?”
‘行了,你这一百个钻,东哥接了,反正你也不缺这几个钱。’冯浩东爽朗道。
别过了这个话题后。
冯浩东又问起了关于牟奇中的事情。
他一回深市就知道了牟奇中曾经找过柴进,所以嘱咐了柴进,暂时不要和牟奇中走的太近。
不是对方的人品,不是对方有什么坏心思。
而是大环境,他隐约感觉上头对牟奇中已经有些不满了。
跑到全国各地各种大海口吹着,往往地方政府真以为他会有大动作。
只要他人一到,就大面积调动资源给他牟奇中使用。
结果你老人家过来放了一炮,吃了顿饭后一抹嘴巴油,一拍屁股走人,那些浮夸的大项目最终也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