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没有讲太多,可简单的几句话,却忽然在侯塞雷的心中展开了一副波浪壮阔的画卷。
他是港城银行业的人。
深知华夏资本在国际市场上是多么的弱势,尤其是在当下,外国资本大举进入华夏。
各种资源正在被国外资本各种方式侵吞。
而这几年下海的人这么多,有几个民营企业家有这个能力走出国门攻城略地?
大多还陷在相互厮杀,竞争的泥塘里。
很久很久,他脑子没有平静,一直在消化柴进的这些话。
而柴进刚刚注意的那几个人,忽然气氛变得紧张了起来。
那个中年人背后站着的一个手下,被无节制的羞辱后,实在忍不住了。
开口就怼:“王老板,不是你这样做生意的,我们下面有将近一百多个工人在吵着要工资,你是不是一定要把我们逼上绝路啊!”
“我告诉你们,我们曾经也不是吃安稳饭的人,弄毛了,鱼死网破!”
噗!
这人话刚说完,坐着的那人手下,抬手就端起了一杯开水泼在了这人脸上。
男子身后的几个手下爆了,全都一改低三下四的姿态,顺起了边上的几条凳子。
但被男子给压了下去:“小牛!放下!”
“可是张哥,他们是铁定了心思不打算给钱了啊!”
“咱们还忍什么啊!”
男子压制着火气:“我让你们放下!”
几个手下全都不甘,切无比泄气懊恼的放下了手上的凳子。
男子继续望着坐着的人,压制着脾气:“王老板,手下不懂事,别往心里头去,只是你这工程款的问题,能不能帮忙想想办法。”
“我带着一大群人从内地到南方,都要吃饭,压力比较大。”
王老板的身体很肥胖,坐在凳子上像是个肉塔。
穿着花褂子,手上正拿着一个猪脚啃的满嘴都是油。
边上还坐着几个手下,这几个手下全都紧皱着眉头望着这群人。
如猪在吃食一样,王老板嘴巴上发出的声音很是难听。
啃完了一个猪脚后,把骨头给扔在了男子的身上:“我体谅你,谁体谅我?”
你下面的人要吃饭,难道我的人就不用吃饭了?你把活给我干成了那个吊样,我叼你老母,我没找你赔钱就算很不错了。
“你知不知道哇,人家地产公司在找我赔钱,你让我怎么做啊!”
“干,你还来找我要钱,活做成了那个吊样!”
“滚!”
后面这一声滚咬字很重,而且声音很大,压根就没有想过要给对方面子。
几乎是整个大厅的人都看了过去,柴进在看到这场面的时候,脸瞬间拉的很黑。
但对面的侯塞雷还在跟他谈自己的想法,故而他也压制下去了情绪。
站着男人背后的一手下忍不住说了句:“我已经找了临海苑的人问过了,人家都要正式开盘了!”
“根本不存在不合格一说。”
咣的一声。
肥胖的王老板抓起了那个装着很多猪脚的盆子砸在了男子身上。
并且吼了句:“你给老子管好你的手下,叼你老母,以为深市是你老家小县城是吗,把你的那套给老子收起来,夹着尾巴做人!”
男子忽然闭上了双眼,原本弯着的背也挺直了。
显然也已经要到了破罐子破摔的地步。
脸上也露出了很浓的江湖气息。
不过,正当他要发作的时候,背后忽然有一双大手压了下他的肩膀。
男子回头一看,愣住了。
“柴老板,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那几个手下也认出了柴进,也面露惊喜:“柴老板好!”
柴进并没有急着说话,对边上的侯塞雷讲了句:“侯总,我们的事情,等下月我满洲李那边的人回来后,再细谈。”
侯塞雷知道柴进有事情了。
很知趣的说了声:“那行,柴老板,我先回港城去了,下月再过来。”
“成,一路顺风。”
侯塞雷走了后,柴进望着男子笑了下:“来深市没联系我就算了,怎么没有连东哥都没有联系?”
“以至于这种货色,都可以指着你鼻头骂滚了?”
“这好像不是你的性格啊。”
柴进居高临下,指了指对面肥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