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柴进对着这人脸上密集的刮了好几个大耳巴子后,又抓着他脑袋一把按进了边上的一个垃圾桶。
垃圾桶内,有附近居民的生活垃圾,有昨夜熊孩子路过时尿的尿。
还有各路大妈吐的痰,要多恶心就恶心。
那些刚刚还跟着起哄骂的比谁都凶的大妈们集体失言。
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继续整整齐的排队,看都不再看这里。
柴进把烫头塞进了垃圾桶后,点了根烟,冷声说了句:“还嘴巴贱?”
青年好久才从垃圾桶里挣扎出来,怕了。
“不敢了,对不住啊,我是太着急了…我女朋友在等我电话啊。”
“哥,我知错了。”
柴进黑着脸打量了下他:“去洗个头吧,这个样子去见你女朋友不好,有股子骚味。”
“哦,好,谢谢关心。”
“没别的事了?”
“没了。”
“那我走了。”
“成,您慢走。”
柴进看了下手表上的时间,扭头走出了弄堂拦了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刚一走烫头青年就开始事后草蜢英雄了。
一副要生吞活剥了柴进的姿态疯狂嘴炮。
骂着骂着,手不自觉的摸了下脑袋。
本能的在鼻子上闻了下。
呕!
“哪个狗东西在垃圾桶里撒尿啊!这种国际化大都市里,发生了如此惨无人道没有素质的事情,不给咱国家在国际上抹黑吗!”
边上的人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
…
净安离福东的距离有点远。
92年的福东区还十分的荒凉,在老中海人心里这就是乡下。
一路上有不少的土路,轰隆隆呼啸而过的大货车卷起来的灰尘令人窒息。
前边的司机各种抱怨不该接这个单子的。
柴进坐在后边一直望着窗外的苍凉。
心里波涛万丈。
谁会预料到,这个曾经被人视为乡下的福东区,过去多少年后会成为全国最为繁华的地段之一。
磕磕绊绊,出租车终于在各种土路上“摇”到了指定的地点。
把钱给司机后,司机又抱怨了一句:“这一趟亏到姥姥家去了,洗车费用都不止这点钱!”
满腹埋怨一脚油门到底离开。
后轮碾出了一片灰尘,柴进在鼻子面前扇了扇,眯着眼睛,透过面前的一片灰尘看到了对面如梦会所的霓虹招牌在闪烁着。
穿过了马路走了进去。
里边的生意非常的火爆,虽然还只是五六点钟,但里头已经有一些烫头,喇叭裤男男女女在里边扭来扭去了。
头顶上有炫目五光十色球转动。
柴进找了个地方坐下,点了些吃的。
一声不响的望着这些扭动的烫头青年男女,多少年后这群人肯定要成为广场舞的主力军。
一直等到了七点半。
门口走进来了一个挺着大肚子,大胡子,手里拿着大哥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还是最初的那个样子,南方人最喜欢的大衬衫。
里头的服务员应该都认识他。
一走进来就围住了他,各种蔡老板,蔡总的叫着。
男人迫于无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几块几块的零钱发了下去才打发走。
柴进认出来了,这就是蔡伟强。
起身招手了下。
蔡伟强拧着大哥大走了过来,坐下后盯着柴进:“还真是你啊。”
“我以为又是谁来钓我鱼的。”
柴进平静的笑了下:“坐吧,找你聊点事。”
蔡伟强坐下后点了根烟,那种枭雄的眼神还在,只不过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怎么都掩盖不住他现在的窘迫。
柴进于是问了句:“去年发生了什么事?”
蔡伟强叹了口气,然后开始讲了身上发生的事。
这时候的柴进才明白,蔡伟强就是专门搞股票黑市倒卖的,他不炒股,说白了就是一个黑市交易中心。
你在我手上买卖股票,然后我抽取你们的手续费。
这种黑市交易在正式的交易中心没有成立时到处都是,上头也在摸着石头过河,法制不健全,让他这类人钻了空子。
但去年年底的时候颁布了一些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