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样?她有什么花样我接着就是,何必庸人自扰。”
“装修那边确认了?”
柴进端着水喝了口。
几人没在继续这个话题。
装修这块,老黄他们和开发商商议了下。
六栋别墅全在一面靠海的山坡上,他特意去找了个风水师看了下。
大福之地。
边上也没有其他人家,索性就让开发商围着这栋别墅加一圈围墙建成庭中院。
柴进没有太插手,对于豪宅之类的东西兴趣不大。
这是一个人格局问题。
晚上的时候冯浩东打电话过来了,说这次在港城遇到了个熟人。
然后一起回了深市。
还说明天他们一起吃饭,让柴进跟着一起过去。
柴进明白,能让冯浩东主动要介绍给自己认识的人。
很多程度上这肯定是顶层面的人。
电话里允诺了。
……
三月底。
京都有一则红头文件,下到了南方,排头标题《严厉打击违法走私经济活动》。
普通人没怎么去关注过,毕竟过去的这些年里,类似于打击违法经济活动的指令太多了。
平民老百姓安安稳稳地生活,关系不到自己身上。
但对于南方商界而言,引起了不亚于地震式的轰动。
京都下来的专事人员第一站是在广省站江市。
几乎是闭着眼睛大手随便一抓,就可以抓出一大把的走私犯。
这是时代遗留下来的灰色产业体系。
南方各大报纸上,经常会刊登一些那边打击走私行为的新闻。
长期往返港城、下门、深市的赖长兴也收到了各种各样的风声。
这会他在深市一处山顶寺庙里和谢会楼见面了。
老松盘踞在石头上,枝叶往夜空中延伸,时不时地会有一些鸟雀停留在上,叽叽喳喳地叫着。
两人一起在大殿里拜了面目慈祥的泥菩萨后,站在了这棵老松树下。
点了根烟,赖长兴声音有些浑重的开口:“京都的人,会到深市,或者下门?”
谢会楼面部凝重,摇了摇头:“尚且不知,我们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你知道的,上头想隐瞒什么事,我们不可能会有一点的风声。”
赖长兴长呼了一口气道:“跟我一起做过汽车生意的站江阿刀仔跑溙国去了。”
“这次京都好像真动真格了。”
谢会楼看了他一眼,没接这话:“中浩集团往上面递交的那份材料始终还是一个定时炸弹,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再去一趟京都,把那份材料给理了。”
这是赖长兴心里的一个梗。
柴进通过他人往京都递交的材料,也不知道到底给了谁。
最痛苦的是,上面一点消息都没有,感觉就像是石沉大海了般。
刚开始他以为,是自己的人帮他在京都那边搞定了。
可一圈电话打下来才发现,他的人没有一个人接触过那份东西。
为此,他心绪不宁,上个月他开车拖了三百多万的现金前往了京都打听。
结果不用想了,一分钱都没有送出去。
在这人的认知里,钱送不出去,这才是最大的危险讯号。
可怪就怪在,人家态度冰冷,但这么长时间下来又没有人下来。
反而跑到站江把阿刀仔的点给端了。
这又是什么情况?
一辈子钻研官与商的他,实在想不通这点。
一想起这材料的事,赖长兴的火气蹭蹭往上冒。
重重地把烟头给摔在了地上:“那人不可一世,要不现在就收了吧。”
“收了他后,看能不能从他嘴里问出点什么。”
谢会楼点了点头:“时至今日,好像也只有如此了。”
“再等几天的时间,现在还不适合。”
“怎么,冯浩东的原因?”
谢回楼苦笑:“冯浩东对这人有护犊子的心思,你知道的,我在这边不得不忌惮冯浩东。”
“别忘记了,人家是省里的座上宾客。”
赖长兴眉头紧锁,又掏出烟盒点了根。
这人不高,微胖,国字脸,嘴巴上的大胡子很浓。
很浓烈的时代枭雄气息。
此刻看上去更有股子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