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瞧着慕云筝用手轻轻按住面纱,似有意不肯除下,不由开始议论纷纷。
“难道真如三王爷所言,这邀月公主的美,只可远观,不可近看吗?”
“想来该是如此,传言并非空穴来风,若真是生的国色天香,有谁会愿意遮去呢?”
“哎,只是可惜这般美好的身形,竟然生了一张丑陋的脸,老天倒是有些偏心了,瞧瞧咱们安康王,就是放眼天下三国,也未见得能有出其右者呀!”
“你们莫要同情一个他国公主,这邀月公主甫一露面,就敢来羞辱咱们无虞,是该给点颜色和厉害瞧瞧,否则她还要在无虞的地盘上耍她公主的架子呢!”
“三王厉害,可据说这邀月公主也不是省油的灯,咱们一介臣子,何须多言,有笑话,看着便也是了!”
“……”
慕云筝听着一殿窃窃私语,再四下打量一番,发现除了莫无欢始终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之外,所有人都各怀心思,就连上座的无虞帝也似没有制止的意思,想是刚才她入殿时话说重了,无虞帝也想给自己个下马威呢!思及此她面纱下的嘴角轻轻一勾,好戏才刚刚开始!
“怎么?邀月公主,到了此时此刻,你还不除掉面纱,以本来面目面见圣上吗?”莫惊空咄咄逼人,并不给慕云筝任何退缩的机会。
慕云筝忽然叹息一声,三分柔媚,七分不屑,语气却越发的无辜起来:“三王殿下,邀月不知哪里得罪了您,您要这般苦苦相逼,邀月本也是一片好心,奈何好心从来喂狗吃!”
莫惊空一听,脸色一红,怒道:“混账,你骂谁是狗?”
“呵呵呵……”慕云筝娇笑着:“谁回应谁就是喽!”
莫惊鸿本来并不希望事情闹大,不过毕竟是阅人无数的皇者,看到此刻,他也算看出些端倪,显然这邀月公主并不是针对无虞,反而是有些针对老三,虽不知是何原因,倒也不算坏事,正好可以看看这位邀月公主如何应对,因为他不动声色的瞧着,并没有制止。
莫惊空一听,顿时恼羞成怒,竟然不顾皇帝在上直接上前一步,欲扯下慕云筝的面纱。奈何慕云筝反应灵敏,轻轻一让便躲了过去,口中还不忘羞辱他道:“见三王殿下也算是个体型臃肿的美胖子,却不想行动这般灵活!咯咯咯……”
这一串欢愉的笑声,彻底刺激了莫惊空的神经,他竟直接破口大骂道:“你个胆大妄言的黄毛丫头!”
“你个为老不尊的胖老匹夫!”慕云筝毫不客气的回嘴,眼睛里却是眩人的娇笑。
“你真以为本王不敢把你怎么样吗?这里是无虞,休得放肆!信不信本王让手底下的千里骑明日就进击你千月!”莫惊空整个人横眉竖目,胸口剧烈的起伏,显然气得不轻。
“老三,够了!”莫惊鸿适时的出声制止。莫惊空昂首抱胸一脸不屑。
慕云筝秀眉一弯,脸色一变,美目中忽然露出一抹恐惧,好像真的怕了一样。只是莫惊鸿分明看见她眼底一抹狡黠一闪而逝,再抬起时已经含了几许哀求道:“三王爷息怒,是邀月放肆了,您不就想看邀月的脸吗?这有何难呢!。”
莫惊空终于缓了口气,露出得意的笑,心想,到底还是个没见过世面的臭丫头!一听他要出兵千月立刻就怕了。他的千里骑威名赫赫,不止在无虞,就是千月和沧涂也是畏大于敬的。
慕云筝虽是跟莫惊空斗嘴,她注意的焦点却始终没有离开过莫无欢,只是任这殿上唇枪舌剑,他脸上愣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仿佛这一切都是别人的事,与他无关,明明她就是为了帮他出口恶气,怎么弄得好像她在无理取闹似的。
不过戏唱到这一步,让她停下来绝无可能,她慕云筝从来不是软柿子,怎么能叫人想捏就捏!
她缓缓站起身,往莫惊空走去,突然话锋一转,道:“三王殿下,邀月是真的得了风寒,若是我面纱除下,您被感染了,那可如何是好呢?”
莫惊空冷哼一声,大声道:“本王身强力壮,尚且能骑马杀敌,怎会被小小风寒侵袭,你不必找借口了,速速除掉面纱,本王就请皇上免了你的大不敬之罪!”
慕云筝叹息一声:“哎!既如此,邀月只好除下面纱了。”她瞧着莫惊空露出一抹得逞的坏笑,不由又戏弄他道:“只是邀月有个怪病,病中若被人看了病容,不但肯定传染人别人,病还不易好,唯有那人对我大声说三遍‘云筝姑奶奶我是小人,我错了,你饶了我吧!’病才能好,病源也才不会继续扩散……”
满殿哂笑,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