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缜密,谋略深沉,但是却为人坦荡,行事洒脱,他既已经认输,想来也不屑说谎,不由点点头,肯定道:“应该可信。”
慕云筝不由微微皱了眉,灵动的眸色蓦然一转,沉声道:“那我们真正要对付的人,岂不是……”
“王爷,不好了!”
慕云筝一句话尚未说完,墨风忽然匆匆闯了进来,黝黑的脸上露出一丝急切。
莫无欢冷眸望去,不由沉声道:“怎么了?”
墨痕忙收敛心神,沉声回道:“王爷,赵捷服毒了。”
莫无欢面色一沉,人已经如风一般离去,墨痕与墨风也慌忙跟了过去。
慕云筝一愣,满脸疑惑,那日当墨风和芳华带着孟寻和赵捷一起出现在地宫时,她当时就有些疑惑,但是因为慕容傲风的事情,她也未放在心上,她总觉得,但凡无欢做的事,都是有自己道理的,她不必担心。
然而此刻看无欢的神情,这个赵捷貌似不像她想得那么简单,不由问身边的芳华:“这个赵捷是什么人?”
芳华眼色微沉,如实回道:“属下不知,属下只知道他的主子是无虞人,他二十年来似乎一直在寻找着一个人,直到前几日,我们才发现,他要找的这个人,竟然就是孟寻。”
慕云筝秀眉下意识拢起,觉得事情越发的不可捉摸了,这个孟寻拥有一块与无欢几乎一模一样的玉珮,却被困在沧涂边城的一座迷宫一般的大牢内,如今这个在沧涂隐姓埋名二十年的赵捷,一直接受着一个来自无虞的神秘人的命令,二十年来致力于寻找孟寻…。.
这一件件、一桩桩看似毫无联系的事情,又似乎暗中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孟寻真正的身份究竟是什么?他跟无欢到底有没有关系?又是谁二十年来一直在暗中寻找他?他为何又会在沧涂被抓?
她觉得自己的脑子乱成一团,根本没有一点头绪,不由目下一沉,也往关押着赵捷的石室而去。
当慕云筝赶到的时候,莫无欢正在给赵捷施针。
此刻的赵捷已然口吐白沫,双目翻白,显然已经毒发,而莫无欢正在他身上的穴位上一根一根的下针,他白皙的脸上薄汗涔涔,似雪莹润有光,面色却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慕云筝瞧着浑身扎满银针的赵捷,心头疑惑更甚,赵捷到底知道什么?为何无欢要这般不惜费神救回他的性命?但是见所有人此刻都面色沉重,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她不由也沉默着站到莫无欢的身旁,仔细瞧着他施针。
白皙修长的手指,如飞舞的碟,动作轻而巧,准而稳,一根根银针在赵捷的身体上时进时出,或深或浅。她虽不懂医术,却跟着老不死制毒多年,对毒了解颇深,看赵捷此刻的情状,服下毒药必定猛烈,此刻都已然毒发,要想救回,难如登天,她不禁在心头为无欢捏了一把汗。
终于,当莫无欢的最后一根银针也施下,昏死的赵捷猛然睁开了双眼,随即又很快闭上,再度昏死了过去。
慕云筝只觉得心都揪了起来,她以为赵捷死了,却见莫无欢深深舒了一口气,微皱的眉峰缓缓舒展,心头微惊,下意识问道:“无欢,他……”
莫无欢接过芳华递来的汗巾,擦了擦额头的薄汗,淡然一声道:“暂时保住了性命,只是这毒只怕还要慢慢祛除。”
慕云筝眼底又惊又疑,她知道把人送去鬼门关很容易,但是要想把人从鬼门关救回却没那么简单,尤其像赵捷这种存了必死的决心,所服的毒药必定性烈,根本不可能有生还的希望,但是无欢却做到了,可见他医术之高,只怕还在顾行知之上。
她不由也暗暗松了一口气,不解的问道:“无欢,赵捷到底是什么人,为何非救活他不可?”
莫无欢眸光一沉,清冷眼色深邃如浩瀚夜空,半晌才沉声回道:“他或许是知晓我身世的那仅有几个人中的一个。”
“什么?”慕云筝大惊!无欢的身世?无欢不是无虞帝莫惊鸿的亲弟弟吗?怎么又出来一个真正的身世?难道无欢的身世还有什么隐情?
她正要开口询问,却忽听有人回报:“王爷,有沧涂大军的最新消息。”
莫无欢面色微沉,冷声道:“说。”
“昨日沧涂大军已过洛城,此刻正在樊城以西三十里外扎营露宿,准备三日后对千月再次发动进攻。”那侍卫面色几分沉重,末了又加了一句道:“而且带兵的是沧涂帝慕容箴本人,此次他带兵八十万,似乎是抱着必胜的决心而来。”
“什么!”慕云筝下意识的蹙起了眉头,距离上次的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