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望向远处,却忽然发现那里早已不见了莫无欢等人的身影,飞扬的俊眉不由深深拧起,他下意识抽出身旁侍卫的一边长剑,迅速往大营的主帅大帐奔去。
主帅帐前两个侍卫横尸躺地,两捧血花洒在洁白的大帐幕布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营帐内的烛火还在悠悠忽忽的晃着,他猛然抬手斩掉帐篷上的门帘,却赫然发现帐篷内空空如也,不见一个人影。
他匆忙转身,一一查看过其它几个帐篷,无一例外,所有的帐篷都空了,看不到一个人影,他心头震撼不已,慌忙举目四望,只见营地上,粮草的方向大火还在燃烧,所有人乱作一团,分不清哪个是将,哪个士兵。
正在他遍寻众将领不获时,曹郁却忽然出现在他身边,一脸焦急道:“三皇子,您快随我来,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慕容傲天心头微惊,一双迷离眸色满眼狐疑的望向他,冷然问道:“我父皇和其他将军呢?”
曹郁抬头迎上他惊疑的目光,慌忙道:“皇上和众位将军已经暂时转移到安全地带,请您也快些随我来。”说着身子微微一躬,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慕容傲天缓缓向前行去,忽然却见曹郁微躬的身下银光一闪,下意识长剑反手一挥,“叮”的一声,正对上一把锋利的匕首,他迷离眸色一抬,赫然便见曹郁一脸凶狠之色。
他不由凛然一笑,嗤声道:“曹将军,你就是这么报答本皇子的?”
曹郁见事情败露,不由勾唇冷笑,道:“三皇子果然警醒,不过今夜你注定要命丧于此!”说罢他收刀身形一跃,直翻向慕容傲天的后心,再度挥刀,狠狠扎去。
慕容傲天冷冷一笑,淡紫身影轻巧一旋,便再度隔开他的匕首,眸色在剑身上映出凛冽森光,他冷冷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曹郁却身子轻轻一旋,双脚一蹬,再度踢开慕容傲天的长剑,身子在半空一翻,匕首载着冷冽月光直挥向慕容傲天的下盘。
慕容傲天连忙向后一跃,躲开这一击,长剑轻甩在夜色中绽开迤逦剑花,直逼向曹郁,曹越却毫不闪躲,手中匕首用力掷出,直击剑花中心,只听“铛”的一声钝响,慕容傲天手中长剑断为两截。
慕容傲天心头一惊,似是没想到曹郁竟然如此厉害,迷离眸色一沉,顿时漫上一抹凝重,他下意识后退一步,举着短剑,戒备的望着曹郁,实在想不出究竟是谁要杀自己。
曹郁的身份毋庸置疑,他一直想要拉拢,自然不可能不将他调查清楚,他绝对没有理由要杀自己,除非……除非此曹郁非彼曹郁!
思及此,他不由冷然问道:“真正的曹郁呢?”
对面“曹郁”凛然一惊,眼底一抹诧异,似乎是没有想到慕容傲天会识破他的身份,随即冷笑一声道:“或许很快三皇子便可以与他地下相会!”
慕容傲天心头一沉,暗惊,此人果然并非真正的曹郁,不由又问道:“你以为凭你一己之力,就能伤得了我?你别忘了,这是在我沧涂大军的营中,只要我一生令下,你便会即可粉身碎骨。”
“你以为我没有想到这点吗?”“曹郁”冷冷一笑,继续道:“只要你敢,我便立刻杀了慕容箴那狗贼!”
慕容傲天微微一凛,心头疑虑万千,他本以为眼前这个假“曹郁”,或许是老家伙派来的,如今看来倒不是了,那他会是谁的人?慕容傲天已经失踪,貌似也不太可能对他下手,至于莫无欢,他相信他还没有这样的本事,在沧涂内部安插一员大将,那究竟还有谁想要置他于死地呢?
实在猜不到他的身份,他不由继续旁敲侧击道:“你既然认定我今夜必然败在你手上,为何又不肯对我下杀手?”
“曹郁”冷然一笑,沉声道:“伪装了这近十年,总算盼到今日,告诉你也无妨,三皇子可还记得扶落国?”
慕容傲天微微一惊,扶落国,他当然记得!扶落国正是沧涂国的前身,皇祖父本是扶落国的抚远大将军,后来才成为这沧涂国的国君,这些年来,父皇一直在追踪前朝余孽,他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难道眼前这人,竟然是扶落国侥幸逃生的余孽?
只是他还是不明白,既然他已经抓了老家伙,又何必来抓自己?不由轻笑道:“呵呵,你要为旧主报仇,杀了我父皇就是,又来抓我做什么?”
“曹郁”嗤声笑道:“听闻太子在无虞安康王莫无欢和千月国邀月公主慕云筝手上,而他们似乎对你和慕容箴那老贼很感兴趣,我要用你们俩去换太子!”
“太子?”慕容傲天微微疑惑,随即想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