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要去抓莫无欢的衣领,忽然觉得脖子一紧,他还没来得及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也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是谁,便忽然被一泡血喷了一脸,他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随即便觉得呼吸一滞,耳畔响起一声冰冷彻骨的低语:“你简直是嫌活的太痛快!”
顿时脖子上一股大力一扯,他眼睛被迫豁然张开,便瞧见一张冰冷绝美的脸,只是下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飞了起来,他在半空中下意识往下一看,却发现自己的身子还在地上,下一刻他便永远失去了意识。
“夫人!你受伤了!”龙千澈正在对付两个云中城人,忽然瞧见慕云筝胳膊上多了一道极深的伤口,鲜血飞溅,将她的红衣染得更加鲜艳,忍不住惊呼道。
那白衣人听见这一声惊呼,下意识的往慕云筝的方向瞧去,飞身一脚踢开一个云中城的人,身姿一跃便来到慕云筝的面前,雪白的脸上几分急切和担忧,她慌忙抓起慕云筝的胳膊一瞧,顿时眉头一皱,脸色似乎更加苍白了些。
一定是刚才那人要抓床上的莫无欢,慕云筝为了不让他得手,硬生生挨了着一剑,所以这一剑,伤口深可见骨。
慕云筝却不动手色的将胳膊一抽,清冷绝美的脸上是无声的拒绝。白衣人的手落了空,便下意识的怔了怔,随即讪讪的收回,如雪脸色隐隐几分尬尴。
“大哥死了……”慌乱中,人群里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声,云中城众人都几乎下意识的住了手,望着三人的脸上露出胆怯惊惧之色。
显然他们也已经意识到了,眼前这三人并不像他们想的那样容易对付。他们不由互相看了看,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退却之意。
龙千澈猛然大喝一声:“你们今天还有哪个不怕死的,都来啊!”他身上脸上都染着血,一双大眼睛更是瞪的老大,顿时生出一份凛然之气。
云中城的人瞧见首领的脑袋滚在地上,眼睛大睁着,眼珠子似要瞪出来,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甚是可怖,再被这喝声一震,顿时脸色苍白,都下意识的向后退去,众人互相一打眼色,忙转身匆匆离去,比来时更加利索。
龙千澈见云中城的人跑了,这才慌忙来到那首领的身子处,匆匆在他身上一阵摸索,很快便掏出一块坠子来,他忙擦了擦脸上的血迹,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嘴里还喃喃念道:“还好,还好,茹姨的坠子还在这里。”
慕云筝打眼一瞧那坠子,非石非玉,倒像是某种动物的牙齿,依稀觉得好像有些熟悉,不由伸手指着那坠子,微微蹙起了眉头。
龙千澈见她神情,以为她对这坠子好奇,不由一伸手将那坠子递到慕云筝面前,憨憨道:“夫人,你是想看这坠子吗?”他见慕云筝伸手接过那坠子,不由又搔搔头,腼腆道:“谢谢你仗义出手,否则我今日一定得给他们捉了去。”
慕云筝却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坠子上,并没有仔细听他的话,她将坠子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瞧,始终觉得眼熟,却也只是眼熟,记不起在哪里见过了,不由问道:“你说这坠子是谁的?”
龙千澈微微一愣,不明所以,下意识回道:“茹姨啊,哦,就是满口香的老板娘,刚才我们在渡口哪里跟云中城的人交手,回来的时候茹姨就念叨着她的坠子不见了,回去找了也没有,我就想会不会给这些云中城的人捡去了,没想到真是。”
慕云筝将坠子还给了龙千澈,心头却疑惑万千,这坠子她一定是在哪里见过的,可是怎么会是满口香的老板娘的呢?她想得出神,却忽听龙千澈疑惑的念叨着:“咦,奇怪,刚才帮咱们打架的白人呢?”
慕云筝这才想起来,刚才多亏了那白衣人的帮忙,他们才能轻易震住云中城的人,否则墨风和芳华不在,她应付起来多少是要吃力不少,不由也抬首四望,寻找那白衣人的身影,却并没有看见。
“刚才那白人的功夫还真是不错,人又仗义,若是能跟他学个一招半式的,估计出去也能成半个高手了。”龙千澈神色向往的自言自语着,似乎对刚刚出手的白衣人很是仰慕。
慕云筝不由眸色一敛,微微皱眉问道:“你说这些人是云中城的人?他们为什么要抓你?”
听见慕云筝的问话,龙千澈脸色蓦然一沉,义愤填膺道:“夫人你有所不知,这云中城的人自诩是云中门人,倚仗着云中天宫作威作福,鱼肉乡里,专干坏事,我之前不是说族人被云中天宫的人胁迫了吗,我是在族人的帮忙下才逃出来的,云中天宫发了乌凌通缉,所有云门子弟都想抓到我,好去云中天宫邀功呢!”
慕云筝空灵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