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筝明眸一睁,立刻挣脱了莫无欢的钳制,起身往包间看台窗前而去,抬手一拨帘幔,便瞧见老鸨正眉开眼笑的在做赛前动员,似乎是下了什么彩头,以至于让台前一众公子哥神情振奋,双目赤红。
她微一侧目,便瞧见旁边的包间内,谢兴礼满面红光的坐在高椅上,捋着一把小胡子,神态沉醉,她不由撇嘴,低骂一声:“呸!色胚!老谢家果然没一个好玩意儿!”
没能一亲芳泽的莫无欢心情很不爽,亦起身来到慕云筝身后,揽上她的腰,不满道:“作为妻子,你竟然拒绝丈夫的亲昵举动,这是不是有些不妥?”
慕云筝一愣,随即“噗嗤”笑出了声,勾唇不怀好意道:“我现在是你的兄弟,你要是对我过于亲昵了,是*加禁忌呢!我可是为了你的清誉着想。”
莫无欢红唇紧抿,眼底隐隐有恼色,在口舌之争上,他从来都是筝儿的手下败将,不由低头泄愤一般吻上她的耳垂,他知道那里一直是她的死穴,果然,慕云筝立刻痒得锁了脖子,情不自禁得闪躲着求饶道:“唔——无欢,我错了!饶命!好痒!”
若不是今日还有要事,又怕引起谢兴礼的注意,他今日非要好好“教训”云筝一番不可,怕她忍不住惊扰了谢兴礼的人,他这才住了手,却忍不住凑在她耳边霸道沉声道:“我不介意你重新回答一下我刚才的问题。”
慕云筝实在经不住莫无欢的挑逗,只能缩着脖子在他怀里道:“我的举动不妥,木头人是我的丈夫,无论何时,我都不该拒绝木头人的亲昵要求!”
听到这话,莫无欢终于放开了她,嘴角露出一抹满意的神色,清冷的眼底被爱意浸满。
慕云筝得了自由,立刻躲的远远的,并在心中暗暗发誓,等以后时间充裕了,她一定得好好练练功夫才成,否则面对无欢碾压式的欺负,这种毫无还手之力的挫败感实在很受伤。
忽然,楼下方台传来一阵丝竹之音,拉回了两人心神,忙掀起帘子向台上望去,原来花魁竞赛已经开始,第一轮比的便是这“音”。
台中参赛的女子围坐一圈,个个服饰华贵,妆容精致,脸上神情或妩媚,或妖娆,极近奢华艳丽,有娇羞半抱琵琶,有张扬吹奏玉笛,还有柔媚弹奏古筝的,各式各样者都有。
慕云筝不由暗暗咋舌,心想这做一名合格的风尘女子,实在不易,除了要有相貌,才情,还得会拿捏各种表情,察言观色,还要为了一个世人眼中下作的花魁名额明争暗斗,实在也难为这些年纪轻轻的女子们。
她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一圈,却不由微微一愣,因为她竟然没有在参赛的姑娘中发现傅曦若的身影,不禁轻轻“咦”了一声。
莫无欢本来就无意于观看这花魁的竞选,只因答应了慕云筝才不得已来了,所以他的精力主要都在谢兴礼身上,此刻瞧见慕云筝的反应,不由问道:“怎么了,筝儿?”
慕云筝下意识回道:“傅曦若没出现!”她皱了皱眉头,继续道:“据芳华给我的消息,傅曦若此次屈身醉芳楼,就是想要凭借花魁的身份接近谢兴礼,好打听她爹傅通的消息,而且就在刚才,从我与傅曦若的接触中我也发现,傅曦若的确是有这个意图,此刻她怎么会不出现呢?难道……她发生了什么意外?”
莫无欢英俊的眉毛微微一挑,下意识掀起身前帘幔一脚,清冷的眸色遥遥往一头台上望去,场上共有十名女子,虽个个打扮精致,却也不免落了俗套,所奏曲目便也是艳词俗曲,不值推敲,他甚至不屑一顾,却在转眸间,蓦然瞧见一处异样来。
为了这次的花魁大赛,显然醉芳楼也是下了心思的,除了参赛的姑娘都精心准备,就连舞台布置也是费了不少功夫去装扮,姑娘们演奏的台子之上,便是二楼走廊的扶栏,以大红彩绸纵横捆绑拉伸,搭起赤红天幕,幕带上坠以七彩水晶和明灯,灯光折射,顿时流泻七彩琉璃,煞是缤纷好看。
只是二楼一个房间前的扶栏上,那绑住的赤红彩带上却系了一朵雪白绫缎匝成的绸花,在一片赤红色中十分显眼,而且二楼扶手上赤红彩带纵横,却唯有一朵雪白绸花,这乍一看或许不觉得诡异,可细瞧之下,便觉得奇怪。
莫无欢眸色微臣,若有所思的问慕云筝:“那系着白色绸花的扶栏后可是傅曦若的房间?”慕云筝顺着莫无欢的目光瞧去,果然便看见了那多白色绸花,不由微微一愣,诧异道:“对啊,你怎么知道?”难不成无欢也跟她去了傅曦若的房间?按说不能,那时他该在安排谢兴礼府上之事才对。
莫无欢眸色一沉,胸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