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筝胸有成竹的淡淡一笑,解释道:“舅舅还是我们的舅舅,不过要从无欢的亲舅舅,转变为我的亲舅舅!”
“嗯?”
孟寻和慕云琅微微不解的睁大了双目,望向脸上挂着淡淡浅笑的慕云筝,莫无欢却似已经了解到了她的想法,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慕云筝不由道:“大哥,你还记得吗?母后有个早夭的弟弟,外祖母为了好听,便对外宣称舅舅走失了,虽然很多人都心知肚明,我们的舅舅确确实实死了,但是对于很多不知情的人来说,我们的舅舅只是失散了而已。”
慕云琅也终于了解了慕云筝的想法,只是这其中似乎还有不妥,他不由略担忧道:“话说这么说,但是舅舅身在千月,走失流落之无虞,这未免太过无稽之谈了吧?必然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还是达不到名正言顺的效果。”
“没错!”慕云筝附和他道,但是脸上自信的笑容始终未去,她接着道:“我会给二哥写封密信,让皇兄先在千月国内发出一个找到舅舅的声明,再以舅舅病重,母后担忧为由,让二哥带着舅舅来无虞,让无欢帮舅舅治病,毕竟无欢的医术,在无虞是无人不知的,等二哥到了无虞,我们再让易容改装的舅舅露面,一切岂不是名正言顺?”
慕云琅点点头,觉得这样一来的确把可疑性降到了最低,孟寻也赞同的点点头,觉得如此一来,十分可行,就连莫无欢也点点头,表示了赞许。
计划妥当,慕云琅便先告别了慕云筝和莫无欢,毕竟慕容傲天那边的人还要有所交代,他若失踪太久,也会引起他们的怀疑,他在沧涂潜伏两年,可不想就这样被人识破。
…。.
第二天一大早,慕云筝和莫无欢依照芳华心中交代,一起到方府拜见,却意外的撞上了方府府门紧闭,隐隐有啼哭之音,两人心头隐隐有一抹不安之感,忙上前去敲门。
敲了半日,总算有个小厮前来应门,只是那小厮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见到慕云筝和莫无欢,并未表现出应有的惊讶,反而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慕云筝却忍不住打量起那小厮来,才发现那小厮穿着一身深黑素服,腰中系着白色素绫,一副府上死了人的架势,她不由心头一震,下意识问道:“府上出了什么事?”
那小厮这才微微一愣,露出一抹讶异,随即烦躁的摆摆手,不耐烦道:“今日府上不见客,快走吧!”说着就要关门,却忽然觉得门上一紧,他再无法推动半毫,抬头一看,这才发现,一只雪白白皙的手扶住了大门,那只手看上去只是随意的搭在门上,可他愣是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推不动分毫。
他不由有些惊骇的望着莫无欢,眼底隐隐生出忌惮,脸上的不耐烦一扫而光,只剩畏惧,他抖着嗓子问:“两位,干、干什么?府上出了事,今天接待不了客人了。”
慕云筝与莫无欢不由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底看到隐隐的担忧,等两人再度看向那小厮时,脸色已经凝重了许多,慕云筝也敛去了平时的嬉皮笑脸,沉声问道:“我问你,你只管如实回答就是,否则……”
她说着伸手陌上大门上金色的铜环,轻轻一扯,只听“叮”的一声脆响,铜环便轻松扯了下来,慕云筝将那铜环在手中把玩片刻,双手用力一推,再缓缓松开,顿时铜环被挤压成铁屑,簌簌落下。
那小厮顿时被吓得脸都白了,之前若说面对莫无欢冷淡的眸光,他已经心生惧意的话,此刻的他,早就被吓破了胆,哪里还敢有半丝反抗,慌忙道:“两位爷饶命!小、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求两位爷别杀我,我、我只是方府一个小厮而已。”
慕云筝见震慑效果已经形成,便不再吓唬那小厮,沉声道:“方府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那小厮四处扭头瞧了瞧,这才压低声音道:“两位有所不知,昨个儿夜里,我们老爷,被人……”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却做了一个抹脖子。
慕云筝和莫无欢瞧得清楚,顿时领悟,只是他们心头不由惊骇,方远是皇上钦定的皇商,就算许多王公大臣都要买他的面子,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子,竟然对他下了毒手,况且他们是在不明白,方远为何被杀?据他们所知,方远是个远近闻名的儒商,做生意从来都是本本分分,诚信真诚,很少得罪人,怎么会被人杀害呢?
“怎么回事?”慕云筝下意识问道。
“小的也不知,只听说是昨天三少爷被城尹大人关进了大牢,老爷不放心,便去城尹府找谢大人求情,本以为以老爷的名望和地位,很快也就可以回来了,可是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