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和对商路税收的价值,可是,上边就是不听,还一次次行文驳斥了他,所以,他最后除了老老实实遵命之外,又能怎么办呢?
“唔?”
批复了一些公文,正打算小憩一番就去休息的王孝杰还没有来得及伸个懒腰,便发现外来响起了两声轻叩门扉的敲门声,然后他的那个长史便走了进来。
“是薛长史啊,有什么事情吗?”
虽然天色已经很晚了,但是既然对方现在这个时候来了,那就表示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不得已之下,他在先是放下了手中的毛笔之后,才有些疑惑地朝着对方
看去并问道。
“将军!”
“原安西四镇的碎叶城附近发生了一些事情,属下觉得应该第一时间禀报于您,所以才……”
看到自家将军已经准备好,并正看着自己之后,那个被王孝杰称为薛长史的下属却并没有明说是什么事情,就那么将一份他刚刚抄录好的公文给呈递了上去。
“碎叶城?”
“那里半年前,想必就撤得差不多了吧,还能有甚大事?”
虽然不知道对方口中所说的事情是什么,但是王孝杰最终就还是没有多说什么,直接伸手将对方手中的那份公文给接了过来并就着烛光打了开来并随意地往上边瞄了几眼。
“!!”
看着看着,王孝杰突然一怔。
“这……”
然后,他先是抬头看了看自己的那个长史,发现对方朝着自己点点头,确认了上边写的那些不是开玩笑之后,他才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就那么正襟危坐地坐直了身体,直接将公文摊在桌上,开始逐字逐句地细看着。
“……”
“薛长史,这份公文,不是你胡乱写的故事吧?”
从头到尾都给仔细地看完之后,发现上边抄誉和润色的字是自己的这个长史写的,且上边有些笔墨还没有干透之后,有些不太敢置信的王孝杰就不得不再次抬起头来,朝着站在一旁的那个下属出声质问道。
“将军!”
早就已经料到自家的将军会是这么一副反应的薛长史也不多做解释,而是老神在在地伸手从自己的袖口中抽出了那张上边密密麻麻地写着小楷的密报,然后将其给抖开后递到了对方的跟前。
“这是原文,其中有些字句有着不少的错漏之处,您请慢看?”
递上去之后,他便避到了一边,以免挡到了烛光。
因为,那些探子或细作们的密报由于需要长途携带的缘故,往往需要将字体写得很小很小,再加上那些细作探子们往往读过的书都不是很多,能写完全文的都算是了不起的了,里边还有很多的错漏字和形体字,语句也很不通畅,所以,一般不太重要的情报,往往都需要他们这种身为长史或是司马的代为检阅和润色,并在抄录之后才会呈递上来。
“……”
再一次将那语句不通,错漏百出的‘原文’给看完之后,王孝杰没有急着开口,就那么坐在椅子上并皱眉沉思着。
他刚刚看到了,上边,竟然写着某个姓李名白的春闱恩科进士
率领十数骑碎叶城的唐军老卒夜袭了突厥苏禄可汗的大军,给突厥人造成了大的杀伤以及迫退了突厥可汗对俱兰城的围攻之后,还汇合了俱兰城的百余骑,直接日夜不停地对突厥可汗的大军进行尾随追杀,酣战数天,大小百余战之后,在碎叶水以东,夷播海以南的荒原上大败了突厥人,还打得三万余突厥人马死伤过半,不得不溃散而逃?
再然后,那种‘李将军’是‘李广’转世,是天君下凡,亦或是李卫公家里的子侄等等传闻便飞也似地传播了开来,还让原本因为撤军而纷纷扰扰的安西四镇顷刻间变得安定了下来?
当然了,上边还写有别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传闻,那就不一一细说了。
“薛长史!”
“你可知道,春闱恩科里,有没有一个叫李白的进士?”
对于上边写的那些所谓‘十骑退突厥,百骑灭大军’的事情,王孝杰不置可否,也并不太相信他们遗弃在碎叶城或俱兰城里的那些老卒们之中有那种本事的人!
要是真有的话,他早就当成宝贝一般给撤回来了,又哪里会任由他们滞留在北庭都护府的碎叶和俱兰两城那边?
事实上,哪怕让他王孝杰从现如今撤回到武威道的那不到三万的边军里抽出最精锐的一百骑,估计也做不到那份密报里所说的那般,甚至以一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