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着的,时常想借三常侍的势,弄死大女君。
只不过侯爷有把柄握在大女君手里,小姐再是恨得呕血,也只能往肚子里咽,咽得多了,更是恨。
毕竟虽然同是四品,也不是个个尊贵。
工曹参事和议郎,可以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更不要说这议郎还是平津侯,正正经经的侯爵府。
加上平津侯陆宴,霞举烨然,明如朗月,待妻子又是一等一的好,当年大女君出了那样的事,侯爷主动与平津侯府说要退了婚事,偏平津侯依旧履君子之约,且请高僧合算,将婚期整整提前了一年。
大女君嫁了出去,小姐和侯爷想对付大女君,也就失了机会了。
不过这会儿情况不同了,红芹扶了扶夫人,“听说平津侯的罪案就要堂审了,想来陆少夫人也不想待客,夫人,我们回去罢。”
宋怡听了,依旧不算解恨,不过坐在马车里高高在上看宋怜,气顺了不少,理了理裙幅,凤目里尽是鄙薄,“想那陆宴要是知道你的叵测心机,还会爱你什么。”
那文书用的纸张比宣纸稍硬些,扫在脸上,带起刺痛,宋怜指尖拭了拭,见出了血,抬头朝宋怡柔声笑了笑,“陆宴自然是爱我,非但陆宴爱我,珣郎也爱我,前几日碰见珣郎,还问要不要帮我,不过因为珣郎官职太小,帮不上什么,我就谢辞了。”
“你这个荡-妇——”
宋怡要从车里扑出来,骇到了红芹,见远处已经有不少人家在张望议论,忙抱住小姐拉回去,自己也上了马车,匆匆留下一句话。
“大女君,侯爷说了,平津侯定了罪,流放岭南好说,要是进了勾栏坊,你就自我了结了,免得脏污了你死去母亲小妹的名声。”
说完,也不敢再多留,匆匆上了车掾,让车夫赶紧离开这儿。
夏日日光暑盛,晒着地面,是能将地底下岩浆晒成那要挣脱桎梏的猛兽,烤得人肺腑翻腾,心烧火燎。
宋怜在日头下站了一会儿,捡起地上的文书,细细看了一遍,叠好收进袖袋里。
侯府中门却开了,里面奔出来一个绯衣双髻丫鬟,声音急切,“夫人,夫人快去看看,小千跟老夫人起了争执,犯病了——”
宋怜将手里抱着的字画扔给百灵,快步上了石阶,“镜明院么?”
赵岩直接让人在昭狱里查问了赵舆身边的随令,问出来了,那奏报,确实是赵舆为表功绩伪造的,不单单如此,历年赵舆办的许多差,实际上也并非赵舆的功绩,那随令为求活命的可能,扛不住查问,一股脑全都说了。
高邵综刚从兵营回来,接过口供翻看,眉宇间结了寒霜,“连同先前赵舆所犯罪案,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