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要点面子,所以师兄们眼里的师父和她眼里的师父不一样,但是大师兄跟着师父时间久,哪怕不像她这样经常盯梢,也不可能一无所知。
道衍果然没有太吃惊,只无奈道,“无名小观,哪里来的信众。”
“你以为我种这么多花草作甚?”崔凝看着几片山头,“这些花果树木种下去,春有山花,秋有硕果,将是何等美景!会不会有信众不好说,但定然会有游人!”
新的道观离山脚下的镇子很近,无需跋山涉水,乘马车去城中也只需两日,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距离正是崔凝想要的,“不必声名远播,也不必游人如织,一年之中能有几波闲人雅士来玩就好。”
道衍感觉自己心都在滴血。照崔凝的说法,果子不一定卖的出去,游人也不需太多,那她这几乎要把山头都翻过来的折腾究竟是为哪般?!
若是道明还在也就罢了,他一个大老粗也看不懂花花草草,种果子也白瞎,终究不如种粮食。
“我看你是钱多烧手。”道衍得出结论。
崔凝嘿嘿笑道,“你就当我是烧的吧。”
……
三日一晃而过。
道衍和崔凝都习惯了生离死别。
当两人站在船上岸边挥别之时,心中竟无一丝怅然,反而是充满了对再会的期盼。
如果人一直在不断的失去,任何拥有都将会变的可贵,即便身在天涯海角,轻易不得见,只要那个人还在,时时都有牵挂,也将是一件极为幸运之事。
离别,在他们心中竟与重逢一般皆为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