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无果而终的肥料与卫生改革措施相比,威廉计划中的第二项改革措施意外的很成功——这就是对于生产关系,也就是农奴制度的一点点小改革。
在这之前威廉就好好地思考过这一点了。刨除掉粪肥制度改革之外,在物质方面的改革可能还有,但他绝对不知道了。不过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办法,可以增加产量。
用哲学上的话来说,那就是增加人的主观能动性。再说的通俗一点儿,就是让人们更积极的去种田,更喜欢种田,更愿意种田。更卖力气的去种田。
这个实际上非常非常简单。好像二十一世纪的那些个什么企业文化啊什么的,他学不来。但是俗的烂大街了的奖励制度,却可以拿过来用一用。
威廉许诺他管理的那些小庄园的那些农人们。在每年的平均产量不算,从今年开始,每年增产的那一部分收入,除了正常的百分之五十的税收之外,再增加退税这么一个概念。
威廉宣布他所管理的农庄,每亩地每增产一公斤粮食,就还给负责这一亩土地的农人五十克,也就是二十分之一的粮食。
在执行这个政策之后,威廉计算了一下。
首先,他的农庄的地盘大部分都是旱地,每亩平均收入小麦是八十到一百斤。夏秋两季加起来,就是增产一百六十到两百斤。
在修建水车,使用绿肥与四圃轮作制度,以及农具,犁耕等一系列改革之后,威廉预计他的田产至少可以增产两倍。也就是每亩地每年收获四百八十到六百斤粮食。
以一个家庭平均照顾二十亩地来计算,实行新的制度之后,每个农户家庭,可以增收小麦两百四十到三百斤。脱壳处理后损失大概一成,也有两百斤以上。
在这个一块白面包,都能让那些个农人们人脑袋打出狗脑袋的情况下,能够获得这么一大笔的粮食,威廉相信那群农户们肯定会拼命了。
也就像是所有的邪恶的资本家一样。威廉的这个包藏祸心的计划得到了农户们的最广泛,以及最热烈的支持。而与之相对的,威廉的这个生产关系的小小的改革,比起无疾而终的卫生改革成功的多。
最最重要的是,他并没有受到什么人,比如说奥托男爵或者是光辉教会的阻止。而调动农奴们的生产积极性,也并没有引起领地周围的贵族们的敌意。像是那种“你丫的税收比我们少了一成,故意的收买人心,那些个穷棒子都特么的向着你了,让哥们我怎么混?”的情况并没有出现。
威廉仔细想了想,多半明白了这个事情的原因所在。
这主要是因为现在在全大陆流行的农奴制度。这个制度的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农奴与土地的捆绑。这些个农奴们,是没有人身自由的。
一般来讲,这个世界这个时代的人口流动这种事情只在流民,失地农民以及其他土匪流氓之间产生。从事农业生产劳动的这些农奴们,他们通常在一块土地上生存了几代,十几代乃至更长的时间。他们与这片土地,与土地上的庄稼,农庄里的牛马与工具,基本上是同一个类型的东西。他们是贵族们的私有财产。
他们并不自由,他们本身不会产生人口流动。也就是说他们本身不会因为“这里的税收条件好”或者“这里的土地价值好”而从一块土地上迁徙到另一块土地上。
能够打破这种僵局的只有一种情况,也就是战争,又或者是类似程度的天灾*。而无论是战争,还是天灾*什么的,都并不列入诸贵族对于其农奴忠诚度的思考范围之内。也就是说,他们不需要在乎威廉的政策,也不需要在乎他们的农奴怎么想。敢特么的跑,就直接抓住吊死算了。
当然,这种事情实际上极少有真的发生。因为这些农奴们,他们对于信息的接收能力也非常差。好像邻近的贵族领地上发生了什么新鲜事,比如某个叫做威廉·冯·赫里福德贵族小少爷进行了某种生产制度的改革。他们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得知这个消息。
而就算是知道了,这些没有文化,不识字,没有见识。一辈子没有去过十几里之外的别的地方的家伙们,基本上很难想到“逃跑”或者与之类似的行为。
跑走了之后自己要怎么样生活?土地要怎么办?自己的家人,老婆孩子又要怎么办?自己能跑到那个地方去吗?那个地方的传言是真的还是假的?就算是真的,我们又跑到了那个地方去,那么那个地方的领主是否会接受我们做他的农奴呢?
这些事情都需要思考。而绝大多数的农奴只要思考到前两项,就马上会偃旗息鼓。少数有野心的家伙,在思考到三